不行。
不是吊堂不行。不行是自己。感觉这阵子阅读,变成逃避眼前种种问题行为。
阅读十分美好。
但祖父还卧病在床。
而且战争或许要开打。
什都不知道。
虽然理所当然,但对社会点贡献都没有。同样地,也完全无法自立。
身为近代妇女,完全不合格。
不,妇女如果想要参与社会,应该必须比男士更加倍努力地学习,也必须提出主张、参加运动、从事各种活动。认为至少必须赢得妇女参政权,否则什都无法开始。
然而什都没有做,也没有好好地思考。
如果亲人里面有军人,定更是忧心忡忡。
设身处地想下。
如果父亲是军人……
虽然实在没有真实感,但想定会很难过。战争就是你死活,即使没有被杀,也要杀人。
旦出征,就要彼此厮杀。即使平安归来,又能坦然庆幸吗?不明白。
听说美音子结婚对象是军人,而且是相亲结婚。有些意外。因为私下认定是自由恋爱。
说“请代祝她百年好合”,美音子母亲又有些落寞地笑:“希望如此。”
那说法似有深意。
感觉她说话时候,直看着梅花。
尽可能礼貌地道别,离开此地。
母亲怎会是这样表情?也许是感到不舍。
看起来也像是为难、不安。
总觉得不好直视,视线朝稍上方移去。
梅花美极。
还有许多蓓蕾,应该开两分左右吧。
美音子母亲即使面对女儿出嫁这样人生喜事,仍难免忧形于色。没错,这是理所当然。
感到不安。
任何人都想要逃离不安吧。
但即使不去面对,现实也不会改变。
定睛看,不安就在那里。永远都在那里。
只是未经深思地抗拒传统生活,用自由这种动听词语来掩饰,想要继续任性下去罢。自认为并非从属于任何人,也未受到支配,但只是无为地、随波逐流地过着日子。
深深地叹口气。
就在这时……
对,想起吊堂,但……
将它逐出脑海。
因为能安然归来,代表杀死敌国士兵。
想起吊堂老板说话:战争是愚策。
他说只要死名士兵,纵然得胜,亦是败战。
战争是非打不可吗?这是上头人决定事,或许有某些迫不得已苦衷。想定是有天大理由,否则不可能要人民彼此厮杀。
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辞别之后才想到。
会不会因为美音子夫婿是军人,所以她母亲才会不安?定是为他未来感到担忧。
最近常听到日本可能要和俄国开战话题。
总觉得事不关己,当成别国话题在听,但不可能真无关。即便真开战,战事本身应该也发生在遥远地方。不过军人必须前往那里,投身沙场。
绝非事不关己吧。
这也让人觉得青涩纯真。比起盛开,更喜欢这样。
如果盛开,接下来便只等谢去。比起就快凋谢模样,即将盛开模样当然好多。
蓓蕾凝结着即将诞生生命气息。
开得有点早——美音子母亲说。
她请进屋喝杯茶,但坚辞。突然来访,定会造成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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