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小弟也垂下头去。
应该不是谎话或玩笑吧。
没有理由撒这种谎,应该也没有人会开这种不庄重玩笑。那,消息就是真。
想起那位相貌高贵白发绅士。
那位先生也去那处书籍墓场。
他是这样长相吗?
虽然确实是认识脸,却不知为何片陌生。太不可思议。
“冰川老爷子过世。”老板说。
“冰川老爷子……?”
“胜安芳大人。”
挠小弟会出门跑腿,或是在店前打扫,但这是第次在吊堂外头看到老板。
仔细想想,老板和挠小弟平素便是身白色便装和服打扮。换句话说,穿着与平日并没有不同。
老板眼尖,似乎立刻发现。
“啊,塔子小姐。”
老板走近过来。
走到格外美丽红梅底下,抬头仰望。
隔着蓓蕾看着白色冬季天空,再次叹口气,呼吸看起来比天空更白。
然后,更洁白东西跃入眼帘。
是两名身白衣人。
是大人和小孩吗?
“不过老爷子留下遗嘱,交代谢绝
有些傻。
“胜大人这样说吗?”
“是。老爷子说,这样就结束。”
“就结束?”
“该怎说,干脆利落,直到最后都是十足老爷子作风……不,换个解释,也像是玩笑般人生落幕吧。”
除非除掉原因,否则不安永远都是不安。
但也不是就能设法做什。
不,应该有什可以做事,只是不知道该怎做才好。
更重要是——
把书当成逃避,这样好吗?
“接到消息,立刻赶去,但老爷子直昏睡……但偶尔还是会出声说话,虽然听不出是在说什。不过老爷子最后句话,似乎听出来。”
“胜大人说什?”
“他说……”
这样就结束……
“呃……”
“咦……”
如果没有记错,那是枢密顾问官胜海舟大人别名。
“这说来,塔子小姐也见过回呢。”老板说。
“对,可是……”
“消息来得太突然,有些着慌。”老板眯起眼睛说,“听说老爷子昨天入浴之后喝白兰地,后来就昏过去。然后就这样……实在走得太仓促。”
谁能想象到,居然会在梅花初绽白昼底下,遇见这位先生呢?
两人同时向行礼。
“发生什事吗?”问。
“是。”
老板抬起头来。
总有股异样而奇妙感觉。
并非白衣让人陌生。丧事之类场合,每个人都会穿白衣。以前葬礼似乎般都是等到日落以后才进行,但最近白天送葬队伍也不稀罕,并非完全没有见过。
但那两个人之所以看起来奇异,并非这些理由。
那是认识人。
令人惊讶是,那是吊堂老板和小伙计挠小弟。
老板微带笑意。
“那,今天是葬礼吗?”
葬礼是五天后。挠小弟说。
“毕竟他是位大人物。”
讣闻应该也会上报吧。
觉得为逃避而前往吊堂,不管是对老板还是那里万卷书,都太失礼。
在熟悉石桥旁边停下脚步。
护城河旁边也是成排梅树。
几乎都还没有开花。时间尚早。
似乎结出蓓蕾。也有些樱树开始绽放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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