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敬闭上眼睛。
过会儿,明郁江似乎睡着,曹敬也迷迷糊糊地进入梦境。或许因为物理层面上接近,曹敬第次如此清晰地触摸到明郁江梦境。这个梦境狭小、温暖、明亮,传来蜂蜜和面包香气,就像是漂流在幽暗海洋中个小光泡。曹敬穿越繁复精神波纹,笨拙地介入她世界。
父亲。这个概念闯入进来,曹敬进入明郁江梦境,他感觉到这场梦质地与别梦不同。带着归化民梦境松脆,本质却和金蔷薇语梦是样柔软混沌,充满暧昧不清意象和哀伤情绪。他能听见个人在说话,个让他感觉亲切来自父亲声音,他说:
“语言本身就包含着神性和隐喻,它不仅是工具,也是文明基因,文明基本元素,甚至是们作为智慧生命思维。语言是抽象思维诞下神之长子,符号——最原始宗教根源。”
“别忘你语言和血脉。”那个声音说。
得自己短时间里想不出更有意思故事,对明郁江这种婆妈风格感到大不耐烦,“你这个力大无穷妖怪,真要非礼你还不被你脚踹下楼去。”
“这个跟力气大不大又有什关系?”明郁江摇摇头,“你是男生,是女生,男女之间保持距离才安全。们现在已经十岁……十岁,对靠近男生感到敏感……是很正常。哪怕们都是进化者也样。”
“觉醒超能力,会将进化者从精神上改变成种超越正常人类生命阶级。”曹敬陷入沉思,“任何个经典社会理论都有个前提,就是组成社会每个个体,在统计学意义上来说都是平等。然而进化者并非如此,他们是‘异常’,难以用以前社会理论来预测其动向。”
话锋转,两个孩子本正经地讨论历史与社会,说几句后忍不住起笑。
“以前看书,据说普鲁士有个疯子相信历史是由英雄驱动。英雄就是与众不同人,就是具备领导众人意志力强者。”明郁江声音似乎变轻些,“还记得那时候家里有很多书,爸爸经常教认字,拿书来给念……念很多奇怪书。但都是夜摩文,能读夜摩文,国文就很般。”
但哪怕是曹敬这样孩子也知道,亚西洲太平洋人民政治会议,或者说亚太政治局,已经在事实上治理着共和国全境。从唐努乌梁海到苏禄群岛,从北海道到兴都库什山脉与阿拉伯海交界,作为新罗马、欧共体、铁翅之外世界第四极,金蔷薇国创造者们通过席卷世界战火和金蔷薇主义g,m潮流,将战争
曹敬第次听明郁江谈起自己以前家庭。洪水来临时候,他还太小,没有留下之前生活记忆。而明郁江年纪比他大点,还记得在那之前家里事。
“你父母以前是做什?”
“医生。”明郁江轻轻地说,“记得爸爸是个医生,妈妈是全职主妇,在家里照顾,烧饭……”
“真羡慕你,也想知道父母是谁。但是怎回想,都只有点点模模糊糊印象,什也拼凑不起来。”
“羡慕你才对。你不知道自己父母,所以你没什可失去。”明郁江翻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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