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快要过年
，回老家去吧。曹敬算算日子，却又觉得太早
些。
要推车离开
时候，曹敬脑子突然钝痛下，然后他才意识到件事。
他闻到某种不吉气味。
曹敬定下神认真想想，把自行车停好，然后站在杂货铺卷帘门前，仔细看看。气味来源就在不锈钢卷帘门下面，汩汩污血正在缓缓渗出，就像是恐怖电影中场景，黑色黏稠鲜血从门帘下面缓缓蔓延出来，已经聚集小摊。
老三说要给你寄件衣服，
回沧江时候要穿给看。天寒地冻，注意保暖，年轻时也要保护好自己身体。
这边切都好，你和二弟不必挂心。
有事打电话，七十二小时内必回复。
简短信笺，比曹丹更短……但信纸最后，有个小小痕迹，不注意话就像是块污渍，或者烧焦小点。但曹敬知道，这是曹雪卿记号，是她能力留下印记，那是个小小太阳在瞬间爆发之后留下印痕。
曹敬把信纸放在自己脸上，过十几秒后才长长地呼出口气。
摊开，做出个写报告姿态，然后才把包裹里那个信封拿在手上，掂掂。
曹敬收。
他认出这是曹丹狗爬字体，用美工刀拆开后，发现里面信纸分成两份。
曹敬定定神，先读曹丹那份信：
老四。长久不见，你在沧江过得很惬意吧。二哥过得还好吗？想必经常和你喝酒，也想和你们起，只是天南海北，并不容易，只能看过年时候上面批不批假。给你寄件衣服，从海军部队里弄到正品货，只是把肩章拆掉。你说过海军大衣好看，三哥就给你寄件，解解馋。
他想念自己家人。
曹敬经常给那些小孩讲自己过去，个精心包装励志自传。在重重外套包裹下曹敬，只有与自己家人相处时才能感到片刻安心。
他提起笔，开始写回信。有很多话想说，但回信和来信样简短。
切平安，勿念。
下班回家路上，曹敬想去杂货店买信封和邮票，然而那家杂货店却关门。他还记得上次明郁江调侃他话，那个站在这里，脸阴沉售货员女孩。
京城这里事多、事烦，有时候想念沧江。但这里也是个做事业好地方，们四个人志业不同，和老大去外面闯荡，你和老二在家里守着，也是个好事情。
有事跟二哥说，再不行打电话给。实在不行去找大姐，不要个人硬撑。大姐也给你写信，托同寄来。
曹丹信很短，字虽然丑，龙飞凤舞，但很清楚。曹敬转向下页信纸，字体纤细平和，规规整整。
弟敬如晤：
很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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