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儿？曹敬用
个闪念思考。
眨眼。
他钻进对方头脑，感知到对方
位置，她正在堆积成山物资之间穿行，试图避开明郁江和曹敬视线，从仓库正门逃走。
“郁江，快出去！”曹敬高声呼喊，而十几米外明郁江只穿着衬衫和长裤，赤手空拳，看上去好像刚从温暖床上起来。
你说什
？她远远地做个手势，歪头问他。
手电筒光线照耀下，杜云娟面色苍白地站在那里，两人同时竖耳倾听，而曹敬深入她思维……杜云娟心智外壳是粗糙而满布裂痕。婴儿心智是柔软而不定形云雾，随着年龄增长，人们心智逐渐诞生骨架与外壳，变得越来越坚固。
而杜云娟外壳已经破碎不堪，这代表是她没有任何相信东西，也没有任何能够依赖信念。毫无求索欲望，只剩下最后求生本能在支撑她前行。在外壳下，他触碰到勃然而起杀机利齿。
眨眼。
曹敬视线回到物质宇宙，女人正在从外套内侧掏出个黑沉沉东西，曹敬意识到那是什。
把枪。
登山家翻越个山口，眼前豁然开朗。他知道这只能维持短短小会儿，但是……种新感觉淹没他知觉。
他回来。
曹敬回来。
曾经曹敬瞬间回来。
他不再是那个教育局阴沉小职员，四处跑腿穷小子，为柴米油盐发愁独居青年……这些琐碎外壳被骤然膨胀内在顷刻间抖落，每次呼吸，回归感觉都在蔓延。
眨眼。
杜云娟精神开始膨胀，最后，作为动物本能求生欲望撑破脆弱外壳，黑色狰狞杀意从中凸显出来。愤怒、惊慌与生渴望压过悲痛与自怜，将她转变为追逐线生机野兽。
左边，有人。曹敬向明郁江指指杜云娟方位，然后比个割喉手势，示意危险。
有枪
“你报警！”她声音在齿缝中嘶嘶作响。
“
没……”曹敬说到半时候已经意识到不对。他松开手，猛地向前个翻滚，杜云娟已经举起手枪向他瞄准，手电筒落地，光锥四处乱晃，让杜云娟无法找到他位置。
她怎会有枪？曹敬第反应就是丢下手电筒，在黑暗中杜云娟没有办法看见自己，也没有办法向自己射击。
“敬！”
门口传来明郁江声音，仓库里日光灯猛然打开，昏黄灯光将钢铁、机械和曹敬照亮。他立刻转向杜云娟，然而持枪凶手已经消失不见。
他重新触碰到另个世界，感性、精神世界，漂浮在物质世界之外精神宇宙。在那里，切物质都黯淡下去，只剩下代表生命力火光，他能够感受到不同火焰所带来轻微烧灼感，那是情感能量辐射。
眨眼。
他看见数不清繁星，暗淡星光，每颗都代表个智能个体。曹敬漂浮在群星银河中，绝大多数星光都遥远而冰冷，而在他面前小团火焰，正与他自身力量触须胶结在起，双方注意力都全然地放在对方身上。曹敬迅速体会到杜云娟此刻心中痛楚、惊惶以及反复踌躇杀意与胆怯。
曹敬抬起头，打开手电筒，照亮杜云娟。
仓库外，警笛尖啸声刺破夜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