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为什要这做?”
曹敬滔滔不绝到半时候被杜云娟打断,他时间难以接话。
“问,你到底是为什要帮助这样个和你萍水相逢人?身上现在难道还有什你看得上东西吗?”杜云娟毫不停顿地继续诘问,“身上只有点点从家里带出来钱,孤身人也没什能够给你作为回报。如果你想要女人,你床上女人比更漂亮……你到底是为什,在这里冒着被杀风险和聊天,劝投案自首?”
“……”
“只会在你仓库里待夜,天明时候就启程。火车站已经被封锁,靠着脚往城外走,沿着国道或者田野,往外面走,只想隐姓埋名地活下去……你又是为什而帮呢?还是说,你现在只是在拖延时间,想等警察来?”黑暗中,杜云娟眸子反射出仓库窗外点路灯,“如果是那样,现在就杀你,然后迅速逃走。夜里正好上路,可以等明天白天再休息。”
在这个世界上,真好难啊……”
“你会有新名字,新过去。世界上将不再存在杜云娟这个人,你身份会被注销,取而代之是新身份和回忆……”曹敬努力说服她,“知道,这是个很难做出决定。但社会意义上死亡和真正死亡是不同,你……作为个人‘你’……将会得到与之前不同人生。”
杜云娟抽泣着,似乎在黑暗中掂量着这个建议。曹敬对自己劝解并不抱信心,心理教化存在实在太像童话,普通人或许会当作茶余饭后谈资,但真正相信它存在仅是极少数人。
“你很认真。”杜云娟终于又开口,“开始是不信,但你说得这认真,开始有点儿信。你真见过被洗脑人吗?”
“……没有。但认识介入过这种事人。”
“是为自己。”曹敬说,“已经无法忍受,定要拯救别人。不然活着实在是太难受。”
说出这句话瞬间,曹敬脑中似乎有什东西被打碎。层坚韧厚膜……短短瞬间,他失去对痛觉感知,如同
曹敬脑中骤然阵剧痛,久违脉冲电流让他眼冒金星,几乎无法组织自己语言和思绪。热痛冲击像是把烙铁插入脑髓,翻转搅动,将理性绞碎。这会被记录在案,他知道,这次脉冲会在束缚器内部数据储存中留下记录,但他解它原理……除非受到毁坏,警报不会发出。
他定定神,发现额上已经流下热汗。
就像是潜入自己梦,让“现实中”去承受痛觉,然后“在梦中”继续操纵身体。把头脑分割成两份,竭力把神经中来回震荡痛觉与尽可能多资源分割开来,用这些隔离出来资源重建自己思维。
除具备精神能力进化者之外,没有人能这样精细地玩弄自己大脑。这是种危险玩火行为,当年他就学到这点。这种头脑超载将会极大地损害精神健康。除消耗巨大意志力,超负荷运转神经网络也会实实在在地伤害脑细胞,甚至有变成废人危险。
“当年老师是个大人物,他亲口跟说过,他曾经在十几年前,在东北某地执行过次心理教化。有关系能够保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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