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辅命妇也觉得极难为情,说道:“你和她并非是因缘未到。只是这小姐异常怯懦羞涩,对任何事都不敢妄为罢。”源氏公子道:“这实乃不近清理之事。若是无知幼儿,或者受人管束,不能自主,那倒情有可原。可这位小姐无所顾忌,万事都可自主。现在实是苦闷难当,倘她能体谅苦心,给个回信,便无所求。况且并非世间好色之徒,只求在她那荒芜邸宅廊上站刻。如今如此绝情,令人好生纳闷。即使她本人不许,你也总得想个法子,玉成好事。决本妄为,使你难堪。”
其实源氏公子每逢听人谈起世间姿色稍好女子,便侧耳细听,牢记于心,久久不忘。但大辅命妇不知他这禀性,放那晚偶然间信口说起‘有这样个人”。不料源氏公子如此认真起来,百般纠缠,要她帮忙,实在出乎她意料。她顾虑到:“这小姐相貌并非特别出众,与源氏公子也并不般配。若硬将二人拉在起,将来小姐倘若发生不测,岂非对她不起?”但她又转念想:“源氏公子如此情真,倘置之脑后,岂不情面难下广
这小姐父亲常陆亲王在世之时,大概是时运不济,故宫砌向门庭冷落,车马稀少。亲王身故之后,这荒芜之地更无人来。如今竟有身分高贵美男子源氏公子常来问讯,过惯苦日子众侍女何尝不喜形于色呢?且劝小姐道:“总得写封回信去才是。”然而小姐总是惶恐羞怯,连源氏公子信也不看。大辅命妇暗自思忖:“既如此,便找个机会,叫两人隔帘交谈吧。若公子不称心,就至此为止;倘若真有缘分,就让他们暂时往来,这样便无可指责。”这个风骚泼辣女人,如此自作主张,也未与父亲商量。
八月二十过后,日黄昏,夜色渐深,但明月不见,惟见繁星闪烁。松梢风动,催人哀思。常陆亲王家小姐忆起故世父亲,不免流下泪来。大辅命妇早欲叫源氏公子偷偷来此,她觉得此时正好。月亮渐渐爬上山顶,月光清幽,映照着残垣断壁。触景生情,小姐倍觉伤心。大辅命妇劝她弹琴。琴声隐隐,情趣盎然。可这命妇感到还不够味,她想:“要是再弹得轻怫些才好呢。”
源氏公子见四下无人,便大胆走进来,呼唤大辅命妇。大辅命妇佯装吃惊地对小姐说道:“这可如何是好?那是源氏公子来!他常叫替他讨回信,直拒绝。他总道:‘既如此,当亲自去拜晤小姐!’现在是打发他走呢,还是…,-他不是那种轻薄少年,不理睬他也实在不好。你就暂且隔帘和他晤谈吧。”小姐羞愧交加,低儒道:“不会应酬呀!”边说边往里退,像个怕生小孩子。大辅命妇忍俊不住,笑起来,又劝道:“你也过于孩子气!不管身分怎样,有父母教养之时,谁都难免有些孩子气。如今您孤苦无依,仍不懂人情世故,畏畏缩缩,这就无理可言。”小姐生性不愿拒绝别人劝告,便答道:“不说话,只听他说吧,将格子窗关上,隔着窗子相会。”大辅命妇道:“叫他立于廊上,不免失利。此人并不会行为不端,您只管放心。”她花言巧语地说服小姐,又亲自动手,把内室和客室之间纸隔扇关上,并在客室铺设坐垫。
小姐窘困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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