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要她接待个男客,她从未想过。可大辅命妇这般苦口相劝,她以为理应如此,便住她摆布。乳母年老,天黑就人屋睡。这时伺候小姐只两三个年轻侍女。她们久闻公子美貌,盖世无双,不免异常激动,以致手忙脚乱。她们匆忙给小姐换衣,替她梳妆打扮。可小姐似乎并不在乎。大辅命妇见此,心想:“这个男子相貌非常漂亮,现在为避人耳目,另行穿戴,姿态也更显优美。只有懂得情趣人才能赏识。可现在此人不识风情,实在是对不起源氏公子。”面又想:“只要她端端正正地默坐着,就心安。因为这样,她缺点便不会因冒失而外露。”接着又想:“公子屡次要相帮,如今自作主张,作此安排,想来总不会使这可怜人受苦吧?”她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此刻源氏公子正在推想小姐人品,他想:她莫不是那种过分俏皮而爱出风头人吧?此时小姐被侍女拥着,战战兢兢,膝行而前。隔着纸隔扇,公子觉得她沉静如水,温雅柔顺,阵阵衣香袭人,芬芳可亲,好派悠闲之气!他想:“果不出所料。”心中暗喜。他极尽言辞之力,滔滔不绝地向她倾述相思之苦。然而好半天,却听不到她句答话。公子想:这如何是好?便叹口气吟道:
“真心呼唤仍缄默,幸不禁声更续陈。与其这样不置可否,倒不如口回绝。使人好生苦闷!”乳母女儿在这儿当侍女,才思敏捷,口齿伶俐,善于应对,见小姐这等模样,很是焦急,为不至于过于失礼,便走近小姐身旁,代她答复道:
“缘何禁声君且说,缄默不语更难知。”她有意变换嗓音,显得娇媚婉转,如同小姐口中所出。源氏公子听,觉得有些异样,与其性格相比,声音似乎过于亲见。但因初次听到,也未必生疑。就又道:“这样,反倒有些无话可说。
“原知无语胜于语,如哑如聋闷煞人。”他又开始找话说,时而轻松,时而严肃,可对方仍是不发言。源氏公子想:“这样人真是难以捉摸,她。心中到底在想什呢?”然而又不肯就此罢休,他便悄悄拉开纸隔扇,钻进内室来。大辅命妇大吃惊,她想:“这公子不择手段,叫人防不胜防……”她觉得愧对小姐,便悄悄退回自己房里,佯装不知。
源氏公子突然出现。这儿年轻待女见他,觉得果真貌绝大,也不特别惊异,只觉得于小姐不便,定会令她难堪之极。至于小姐本人呢,如在梦中,惟恍恍馆馆,连忙羞羞答答地后退。源氏公子想:“这等模样真是有趣,这小姐倒也可爱。可见生性如此,而又未与外人见过世面。”便原谅她过失。却又觉得她并无特别惹人之处,不免有些怅们。失望之余,便转身出去。大辅命妇直担心,哪里睡得着?只好眼睁睁地躺着。听见源氏公子出去,她想还是装作不知好,并不起来送客。源氏公子便独自出宅门。
源氏公子回到二条院,心中郁郁寡欢,独自寻思道:“要在人世间寻个完全合自己心意人真是不易啊!”想到对方毕竟身分高贵,就此不再理她,恐有些过意不去。他胡思乱想,烦闷不堪,辗转直到天明。
此时头中将来,见源氏公子还未起床,戏弄道:“太贪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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