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使自讨没趣,这般年纪,你却忍心让受辱!”说罢掩面啼哭。源氏公子急忙安抚道:“过些时候,定给你消息。纵想你,也机会难寻呀!”说罢又要走。内传追到门口,恨恨道:“难道‘犹如津国桥梁断,衰朽残年最可悲’?”不禁爱恨交加。此时皇上换衣已毕,隔帘隐约看见此情此景,眼泪都快笑出来。暗自思忖:“老女配少年,这也太不相称!”又自言自语道:“大家都说公子古板,其实不然。他连这个老女也不曾放过呢。”内侍听,老脸也略感发烫,又想到“为心爱者,情愿穿湿衣”,所以她只是埋头不语,并不替自己辩解。
此事经传开,大家纷纷谈论,都说令人难以置信。头中将得知,想精:“这个情场老手,也算得上无所不至,怎没想到要品品老女风味?”于是便寻个时机,与这内侍私通。这头中将也是个出类拔萃美男子,内恃有他替代那个薄情郎君,心中也略感宽慰。但她心中如意郎君怕谁此源氏公子人。与头中将私通,只因欲壑难填,时慰情之举罢。
内传与头中将私情异常隐秘,源氏被蒙在鼓里。内侍每当与源氏公子私会,必万般倾述她那片痴情,埋怨不已。源氏公子念她年老,很是可怜,便抚慰几句,但心中又不甚情愿,故而并不常去那里。日傍晚,阵雨过后,空气清新。公子不愿埋没如此良宵,便出门闲步。经过温明殿前时,里面飘出悦耳琵琶声。源氏驻足细听,声音里满是离情别绪,令人愁情郁结。原来是内侍正在弹琵琶。这内侍每逢御前管弦演奏,常常参与男人弹琵琶队伍,放已精于此道,人莫能及。此时,她正在唱催马乐《山城》之歌:“……好个种瓜郎,要做妻房。……想来又想去,嫁与也何妨……”嗓音非常美妙,但出于此人之口,似不相称。源氏公子沉迷其中,心中想道:“那时白乐天在鄂州听到那商妇歌声,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忽听里面琵琶声嘎然而止,传出愁叹声息。源氏公子心想此人也有心事,便将身靠在柱上,低声吟唱〈催马乐标屋》之歌:“在东屋檐下立……”里面随接唱道:“……请你自己推开…”应对无误,声音不同凡响。内侍又吟道:
“檐前湿衣为何人?泪珠似雨又浸润。”吟罢长叹数声。源氏公子想道:“这女人情人众多,何独对发此牢骚,真令生厌!”便答吟道:
“别人妻女窥烦人,不惯屋檐门前立。”便想就此走之,却又忍不下心来,便轻手推门进去。这个老女,今日好不容易盼来如意郎君,便放肆起来,语言不免轻薄张狂,公子也觉趣味无穷。
且说头中将近来对源氏公子颇有怨辞,原因是源氏公子时常指责他浮萍行径,而自己却假作正经,私自妄为,养不少情人。他寻机瞅源氏公子个漏洞,抓住把柄,以图报复。正好这天头中将也来与这内传私会,看见源氏公子先推门进去,心中窃喜,想此不失为个绝好机会。便决定稍微吓他番,然后再责问他:“日后是改也不改?”正如公干责问他样。于是悄然站立门外,静听里面声音。
此时正当风声渐紧,夜色深沉,室内无声息。头中将疑二人已人睡,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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