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走进室内。源氏公子此时心绪不宁,不能安睡,立刻听见足音。他哪里会想到是头中将来此,还以为这是以前与内侍私通那个修理大夫,不忘旧情,重来探访。他想:这种见不得人丑事,偏叫这个老滑头撞上,多难为情!便对内诗说道:“哎呀,不好,要走。你早已看见绳子飞,知道他要来,却瞒着,太不要脸!”慌忙抓件常礼服,躲到屏风背后。
头中将听见,差点笑出声来,但他并不就此罢休,径直走到源氏公子藏身屏风旁边,动手折叠屏风,声音劈劈啪啪,盖过外面风声。这下可慌内侍。从年轻到如此年纪,风骚不断,其间两男争风吃醋事经历不少,但如今这场面尚属第次。她生怕这新来男子伤害到公子,甚是惊恐。连忙起身,拼命抱住这个男子。
源氏公子想趁机逃出,不让来人群得身分。可自己衣衫不整,冠带歪斜,这样狼狈出走,也实在不甚体面,时犹豫不决。头中将此刻也不愿源氏公子知道自己是谁,便声不吭,只是佯装愤怒万分,“刷”地声,下将佩刀拔出来。内侍更慌,连喊道:“喂,好人!喂,好人!”便上前挡住,向他合掌叩头。头中将忍俊不禁,噗嗤声将要笑破,又赶忙掩口。这内侍日常精心打扮,装个娇艳少女,粗看还有些相仿,其实她已是五十七八岁老太婆。此时夹在二位公子之间,不顾切,赔老脸斡旋调停,其模样实在滑稽可笑!
头中将虚张作势,故意装作他人,味恐吓,反被源氏公子识破。源氏公子想:“他明知是,却故意如此,真是可恶。”如此来,公子也觉好笑,便伸手抓住他那持佩刀手臂,使劲拧。头中将自知已被识破,终于禁不住笑出声来。源氏公子对他道:“你是当真还是开玩笑?未免太过分!让将衣服穿好吧。”头中将回身,抢过他衣服,死也不肯给他。源氏公子道:“要彼此样吧!”便伸手拉下他腰带,又要剥他衣服。头中将哪里肯依,用力抵抗,两人扭作团,东抓西扯起来。慌乱中,听得嘶声,源氏公子衣服竟被撕破。头中将哈哈大笑,即景吟道:
“批得衣破方能识,露出真情隐秘来。你将这破衣穿,让大家看吧。”源氏公子答道:
“隐秘哪能保长久,狠行凶故意平!”两人如此调笑唱和之后,怨恨全消,同出门去。
却说源氏公子回到私邸,想起此番遭头中将作弄,心中懊悔莫及,悻悻躺下。而那内侍呢,遇到这等难以料及之事,也自感无聊。次日将昨晚两人遗落条男裙和根腰带送还源氏公子,并附诗道:
“浪潮来去已两度,寂寥不几头瘦否。怕是泪如雨注!”源氏公子见思忖道:“这个人真不知羞耻呢。”但忆起昨夜她那副难堪相,又心生可怜,便答诗道:
“且因骇浪惊人去,惟心只恨此矾头!”回信就只两句诗。看看送回来腰带,却是头中将之物,这腰带颜色颇深,配不上自己常礼服。又清点自己常礼服,发现假袖没。他想:“也该如此!渔色之人,怎能免于丢脸呢?”从此更加小心谨慎。
不多久,公子又收到头中将从宫中值宿所送来包裹。打开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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