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公子毫无办法,便发恨说道:“完完!你如此不通情理,真羞煞!”说爱打开笔砚盒,见里面并无答诗。便想:“她全然不知意,真像个孩子!”转头看看,又觉得实在可爱,不忍心责怪她。此日他便直陪着她,讲些笑话安慰她。紫姬还是半娇半镇,并不答理。源氏见她那喷视有情模样,更觉愈发楚楚可人。
十月初第个亥日,宫中照例吃“亥儿饼”,企盼消灾降福,子孙荫降。因公子尚于服丧之中,不便铺张奢侈,只将各色各样饼装于食盒里送给紫姬。源氏公子见,便走至南面外殿,吩咐淮光道:“明日为做同样饼,数量式样不必太多,只要色便可。今天日子不吉利,故要明日才做。黄昏时送至西殿来。说时暗含微笑。推光本是机敏人。即刻会意,并不详查细问,连忙恭敬地答道:“‘当然,当然!定情贺礼,理当选择好日子。明日是个好日子,但不知‘子儿饼’共需多少呢?”源氏公子不加恩索地随口道:“为今日三分之吧。”惟光心领神会,明日乃公子新婚第三日,连忙照命而去。源氏公子暗忖:“这个人倒还能干!”于是淮光也不告知众人,在家暗暗为主人做起饼来。
源氏公子为讨得紫姬欢心,不得不想尽法子,实在劳神,然而却毫无怨言。他自己甚觉得奇怪,多年爱恋尚不及今日万分之。“情”字真是难说啊!
惟光第三日深夜便将公子命制饼悄悄送来。他想得甚为周到:“倘叫少纳言乳母送去,紫姬定难为情。”便将少纳言小女儿并君叫来,对她道:“你悄悄将这个送与小姐吧。”便将只香盒递与她,又叮嘱道:“此为喜庆礼物,你要好好放于小姐枕边,不可失误。”并君听此话颇觉纳闷,回答道:“从未曾失误过。”便接过香盒。惟光又道:“真要当心哪!那种不吉利话,今天不可乱说!”并君说:“你怎知会说此种话呢?”并君到底是个孩子,尚不知此中意思,故毫不费力便将香盒放于紫姬枕边。公子定会将其中情意授予紫姬吧。
第二日清晨,香盒拿出时,几个亲近侍女方恍然大悟,但全然不知何日送来。盒中饼盘,格式别致,甚为讲究,亦不知谁光于何时备好。少纳言乳母不曾料到公子如此细心,想起公子平时百般宠幸,甚是感激。可侍女却低下私语:“此等事情,实应与等商量,托付于推光,尚木知他作何想法?”
自此,源氏公子入朝参拜父皇,不免心挂两处。紫姬那妩媚袅娜身影时时浮于眼前,自己也觉不可思议。过去那些情人,不时写信来诉哀怨,其中不乏公子最爱怜之人。如今另有新欢,哪有闲暇恩泽旧人呢?真是“豆宏年华新共枕,岂宜夜不同爱?”他谢绝切交往,佯装居丧默哀模样,回信仅说:“身蒙不幸,早厌人世,且待哀愁稍减,定当前来造访。”终日与紫姬形影不离,悠闲度日。
且说上皇母后妹妹林简姬,自从月夜与源氏公子邂遁,便直念念不忘。其父有大臣道:“倒有福份。他新近居丧,若将女儿下嫁于他,倒挺般配呢!”但其母却另有想法:“送其入宫,有头有脸,有何不好呢?”便竭力游说她当朱雀帝后宫。
源氏公子对俄月夜本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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