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觉人情不古,厚薄不均,不禁感慨万千。回京后由于整日诸事纷忙,他竟未想起末摘花。光阴在风不觉又过许多时日。公子仍未驾临,末摘花不由悲哀地想道:“现在还企望什呢?公子惨遭横祸,伤心欲绝。两三年来,日夜祈佛佑他平安。如今他终于回来,可却将这日夜牵挂他人忘。他当年离京流放,只当作‘恐是命独乖’之故。唉,人情冷暖,天道无常啊!”她怨天尤人,肝肠寸断,独自流泪不已。
她姨母大武夫人闻知此事,心讨:“果不出所料!象她那样出身困苦,孤苦伶仃之人,谁肯爱她呢?她家如此潦倒,而她却神气十足,不可世,可悲可怜啊!”她觉得末摘花太不请人世,便教人告诉未摘花:“还是跟走吧!须知身受‘世间苦’人,即便是‘编入深山”也不惮劳苦,而你却留恋穿罗着缎生活。难道乡间不好?跟同去筑紫,决不亏待于你。”话说得十分中听。末摘花几个传文闻此皆怦然心动,私下抱怨道:“还是姨母说是。她如此固执,是不会交运。不知她心里作何打算。”
再说末摘花诗女侍从已嫁给大工个外甥。此时她要随夫同赴筑紫。侍从虽不甚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她伤感地对未搞花说道:“从今与小姐天各方,心中不胜悲伤。”便欲劝导小姐同行。但未摘花对源氏公子仍是往情深,不肯前去。她心想:“今虽如此,但终有天公子定会记起来。他曾对山盟海誓,只因命运不济,时被他遗忘。倘他闻知窘困之况,不会不来探访。”她所居之处,比昔日更是寒伧。但她仍心如磐石,翘盼源氏公子。家中器具什物,丝毫也不变卖。其志如山,坚贞不移。然而年与时驰,意与逝去,却仍无源氏来访形迹。末摘花悲伤之情涌上心头,终日以泪洗面,弄得容颜憔悴,形销骨立,让人目不忍视,可怜万分。秋尽冬来,她生活更无着落,终目悲叹,茫然度日。
此时,源氏公子宫邸内为追悼桐壶帝,正举办规模盛大,轰动时法华八讲。选聘法师皆是学识渊博,道行高深圣僧。其中便有未搞花禅师哥哥。法事终之后,他便到常陆宅哪来探访,高兴地未搞花说道:“为追荐桐壶院,也参与f这盛况空前法华八讲。那场景庄严肃穆,音乐舞蹈,应事物无不周全尽至。恍如那就是极乐世界呢,源氏公子正是菩萨化身。在这五浊根深浑浊世界里,竟有此等端庄俊美之人,实乃奇事。”闲谈片刻,便告辞而去。
未摘花听兄长之言,心中分外辛酸,想:“如此狠心抛弃孤苦无依之人,定是个无情佛菩萨。”她觉得可恨,眼见情缘已断,不禁万念俱灰。正在此时,忽闻太宰大式夫人前来探访。
她们虽素不和睦,但大或夫人因欲劝诱末摘花同赴筑紫,故特置备衣物亲自送与她。大文夫人乘坐着辆装饰华丽牛车,满面春风地叫末摘花开门。环顾四周,草木凋零,萧条衰败。左右厢门皆已揭损。夫人车夫帮着守门人,忙好阵,才将它打开。夫人想:“这宅邸虽然荒凉破败,想来总有人走路小径。”但寂草遍地,路径难寻。好容易找到所向南开窗屋子,便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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