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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源氏物语 > 第15章 蓬生

第15章 蓬生(4 / 7)

子靠到廊前。末摘花闻讯,甚觉夫人此举无礼。但也只得把烟熏煤染、破旧不堪帷屏张起来,自己坐于帷屏后面,叫侍从出去应对。

侍从由于长年辛苦,生活清贫,也形容枯槁,身体消瘦,然而风韵犹存。凭心而言,要是小姐有她容貌就好。姨母对未摘花说道:“们即刻便要动身。你孤身人,独居如此衰败荒僻之地,实教难于抛舍。今日是来接侍从知你厌恶,不愿与家亲近。但请你允许带走侍从。你不愿同行,在此又如何打发凄凉之日呢?”说到这里,几乎声泪俱下。然而她正心念此去前途光明,心中甚是欢欣,哪会掉下泪来?只不过故意做作罢。接着又道:“你父常陆亲王在世之时,嫌有失你们身份,不要们攀附,因此们便疏远起来,但心毫无芥蒂。后来,又因你身分高贵,宿命好,结识源氏大将。这身分低贱之人更有所顾忌,哪敢再前来亲近?然而世事无常,这不值提之人,如今生活安稳舒适。而你这高不可攀贵人,却落得门庭冷落,凄芜荒凉。以前虽不常往来,然相住甚近,还可看顾。现在们即将远去,让你于此等荒芜之地独居,怎放心呢?”

未搞花听她说如此大套,仍无心应答,只敷衍她道:“承蒙关怀,感激不尽。卑贱之身有辱门庭,那敢随驾同去?今后妾身惟有与草木同朽。”姨母又说道:“如此想法,实属难免。而以青春之身与草木同朽,恐世人所不为吧!倘是源氏公子愿将你这常陆宫修葺新,变成仙居福地倒也罢。然而公子现在心钟情于兵部卿亲王之女紫姬,无心恋及他人。即使从前情人,亦不再往来,更何况你这没于荒草中人呢?要他为你坚贞不渝之志而动心,前来恩泽于你,恐是痴想吧!”末摘花听这话,觉得颇有道理,不禁悲悲戚戚,呜咽起来。但她毫不动摇。姨母千言万语,陈述利害,见她仍不心动,只得无可奈何地说道:“那侍从总得让带去吧!”不觉已回落西山,她便告辞动身。侍从去留难定,啼哭不已,悄然向小姐道:“夫人今天如此诚恳相邀,去送她送吧!夫人之言,也有道理;小姐踌躇不定,并非无因。唉!倒叫这下人不知何去何从!”

末摘花很不愿让侍从离开。然而无法挽留,惟有偷哭不已。她想送她件衣裳作纪念,可衣裳都污旧不堪,实难作送别之礼。总想送她点东西,以感谢长年侍奉之劳,然实在无物可送。她突然想起头上长发,直攒在起,束成架九尺之长发辫,非常美观。于是便剪下来将它装在只精致盒子里,送给侍从作纪念。此外又送瓶家中旧藏香气浓郁蒸衣香。临别赠言:

“发给青鬓两相在,安知今日也离身。你母亲曾遗言,要照顾你。原以为木管如何窘困,你都不会离开。而今你将舍而去,这也于情理之中。但此后,却无人与朝夕相伴,叫怎能不伤心啊!”言毕,悲戚难抑。侍从此时也泣不成声,强忍悲痛说道:“旧事已逝,勿复再提。多年以来,与小姐同共苦乐,相依为命。如今忽然要离开小姐漂泊异乡,真叫……”又答诗道:

“发给虽落鬓仍在。每逢关塞誓神明!有生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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