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年龄已大,再不是吟风弄月之时,岂可与他亲口答话?”她心意已决,全然不为源氏百般哀求所动。源氏公子深感失望,怨恨满怀。槿姬觉得过分冷淡,确是有失礼貌,便叫侍女传言与他。源氏见此情形,更觉焦灼难耐。此刻夜已甚深,夜风凛冽,浸人心骨,此景实甚悲凉、惹人泪落!源氏公子不胜感伤,泪水塞满眼眶。他含泪吟道:
“昔日伤心心不死,今朝失意意添愁。真是‘愁苦无时不缠身’啊!”声音哀怨凄惨。侍女们深为感动,苦劝小姐作答。槿姬无奈,只得叫宣旨传言:
“闻人改节心犹恨,岂会今朝自变心。是初衷不改。”源氏公子再无他法,心中忌恨槿姬古板薄情;本想就此归去,又觉这般满腹怨恨似个轻薄少年,于身份地位实不相宜。于是对宣旨等说道:“今遭人如此奚落,旦外人知晓,定当讥讽于。你们万不可有所泄露。古歌道:‘若有人问答不知,切勿透露姓氏!’在此拜托各位。”说罢又与她们耳语番,不知说些什,只听得众侍女纷纷议论道:“啊呀,太不应该!他思念小姐若此,却遭此冷遇;小姐这般薄情,真出乎意料!他本是端正稳重、情深意长之人,却被人误为轻桃浮薄。哎,实在是冤枉他。”
槿姬亦非清心寡欲之人,源氏公子绝世风姿及丰富细腻情感,早令她心醉。但她直固执地认为:如轻易接受他爱恋,势必显得自己与世间俗女子毫无二致。且自己也是风流轻飘之人,旦被他着穿,岂不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故只味矜持作态,丝毫不露爱慕之心。只作些无关痛痒礼节性复信,或在他来访时由侍女传言,惟求不失礼于他。槿姬自觉近年慢怠于佛事,常想削发为尼,潜心修行,以减轻罪责。但想到即刻和他断绝来往,遁入空门。若外人不知,又要认为是情场失意、看破红尘之举,势必惹起世人非议。她深知人言可畏,所以谨慎小心,暗中筹备,连身边侍女也不相告。因亲王已故,众同父异母兄弟关系平淡,素来疏远,时这宫邸更是每况愈下,境况日渐萧条。此时,有源氏公子那样重臣前来登门求爱,哪内众人正求之不得,惟愿玉成好事,与公子心。
想那源氏公子是何等人物,难道真是魂牵梦绕,心系槿姬?只因槿姬不为所动,对他冷若冰霜,他不肯就此罢休而已。源氏公子自觉德望并重,阅尽世间百态,也通得些人情世故。想自己这般年纪,还要整日里追蜂逐蝶,岂有不被世人非议。但若再无所得,更将为天下人笑话。由此心烦意乱,无计可施。源氏公子已久不回二条院宿夜,槿姬昼夜独守空房,寂寞无聊,便想起“暂别心如焚,方知戏不得”古歌,只觉那是专为自己而说。不觉泪落如珠。日,源氏公子回到二条院,见槿姬神色凄楚哀伤,异于往常,便问道:“你怎?也不肯告诉,真不懂。”便拥她入怀,抚摸她秀发。那恩爱甜蜜样子,真是难以描绘。源氏公子又说道:“母后仙逝之后,皇上直悲愁满怀,郁郁不乐,看他很是可怜。又因太政大臣辞世,时无人代理政务,只好常住宫中。你不习惯,怨恨于,无可指责。但你知道,已弃邪归正,你尽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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