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给源氏。信中所述,尽皆关于三公主之事。说道:“吾弟不须顾忌之感想。凡事但凭尊意。”这话虽屡屡提及,然公主到底年幼,他心中实难放心。又特地写信给紫姬,言道:“小女年幼无知,托庇门下,务望夫人怜其幼稚,多加看顾。况且夫人与小女还有亲戚之谊呢。
未绝凡心弃红尘,魔障阻隔入山道。爱女心切,直言不讳。唐突冒昧尚请原谅!”源氏也看这信,对紫姬道:“写得如此可怜,你应写信告知你意。”说毕唤传女取出酒肴果撰来,款待信使。紫姬实在不知如何措词作复。但她以为不必过急答复,便感慨地写道:
“难绝尘缘因有情,莫入空门断凡心。”写毕,犒赏使者套女装和件女子常礼服。朱雀院展阅来信悄然而叹:紫姬书法文笔极尽优雅。那从小娇惯,幼稚无知三公主如何能与才貌兼备紫姬媲美?真是忧心忡忡啊!即将入山朱雀院,可堪忧虑事情太多。女御、更衣皆告别回娘家去,尚侍俄月夜已挪居到弘徽殿母后旧居二条院中。这也是朱雀院块心病。尚侍欲随朱雀院道火山,削发为尼。可朱雀院劝阻道:“此刻随出家,似有意效仿,有失郑重,尘缘难免未绝。”
源氏与尚待俄月夜曾有段露水情缘。多年以来,源氏对她直索系在心里。常思寻个机会见她面,以慰衷情。可是二人身份高贵,不免顾虑重重。自出那件轰动时须磨之事件,源氏举动更为小心谨慎。然俄月夜现已闭居寂地,正欲出家传佛。源氏颇想得知她近况,因此思念之心更胜昔日。他便时常借口写信与她,追述情怀。而俄月夜以为早过追风逐月年轻,是故不避嫌疑地回信于他。源氏看她笔迹,甚觉此人较过去更为深沉圆熟。他相思难忍,遂频频写信向俄月夜传女中纳言君,倾诉重重心事,此人先前曾拉拢二人。又召来曾作过和泉守中纳言君兄长。开言道:“欲与她隔帘对诉,望你能议妥,便径前来。现为身份所累,不便称扬此事,故须细密进行。想你也不会张扬出去,亦便可放心。”
陇月夜得知源氏想与她幽会,心想:“这又有何必要呢?这个薄情郎!昔日尚且痛恨于他,而如今正沉溺于离别上是悲哀之中,又岂能与他追忆旧情呢?事情固然不会泄露,但‘心若问时’,叫如何’已安?”前和泉守只得将此意禀复源氏。源氏暗忖:“从前轻浮无理之事,她尚不曾拒绝呢!虽然她有和上星离别哀伤,但她过去与也是两情依依,现在却又装出清白女子模样来!须知‘艳名广播如飞鸟!’如今又岂能抹掉光前绊闻呢?”思虑至此,便下定决心亲去探访。事前对紫姬说道:“闻听二条院东院常陆小姐久病。向杂事缠身,至今尚未前去探望,甚是对她不住。欲昼间前往,恐不甚稳妥,故拟夜间悄然前往。”于是便细心打扮,妆饰讲究。紫姬见他今日这般模样,甚觉古怪。她约略猜到几分。原来自从三公主人院后,她对待源氏,凡事皆与从前大相径庭。隔阂已生,是故只是装作不知。
这日,他也不到三公主那里,只派人送信探问而已。整日在家中给农服黄香。夜幕下垂,黄昏迫近,便带领四、五人悄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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