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绝艳之姿,故她去之后,便悲痛更胜他人。可见伤悲之心,并木定要同逝者有特别关系。紫夫人猝然舍而去,令无限悲痛,哀思难忘。并非只因夫妇死别而悲伤,更多是由于她从小到大,皆养育,朝夕相伴,直至暮年。突然先而去,才令悼死念己,无限悲痛。凡切极富才情修为,且幽默风趣,于各方面皆令人铭记者,死后受人哀悼便特别深。”二人相叙甚是投机,不觉已至夜深。照理,如此深夜,该留宿于此才是,仅源氏终究辞归。明石夫人私下甚为不满,源氏也自觉奇怪。
源氏返回室中,依然潜心诵经。直至子夜,终于不支,便倚在白日坐垫上睡去。次日,源氏寄信与明石夫人,内有诗:
“滩住虚渺无常世,携泪泣归夜半寒。”明正夫人对源氏昨晚失礼甚感怨恨。但又念及他由于悲伤过度,已不成人形,甚是可怜。昨夜之事,便也不再计较。答诗道:
“秧田春水自涸后,无迹觅寻水中花。源氏仔细读,尤觉明石夫人诗笔清秀依然,遂想:“起初紫夫人最厌恶此人,常以之为耻。后因看重其稳重可信,双方遂得以互谅。但紫夫人并不与她深交,只以雅爱之态与之往来。故外人皆不知紫夫人用心之周至。”源氏每逢孤寂难耐时,便去明石夫人处叙谈番,以遣心中郁闷。但已绝不再亲见如昔。
四月初日更衣,花散里夫人派人给源氏主君送来夏装,并附诗:
“今朝始着初夏装,复增忧悲怀春逝?”源氏答诗:
“蝉羽夏衣今始换,蜕去春衫愁更添。”贺茂祭之日,源氏更感寂寞,说道:“今日观赏祭典,必定人皆欢欣。”自猜诸寺院繁华闹热景况。稍后又道:“侍女请人必不胜孤寂,你们还是回家规祭吧。”这时,中将君恰在东边屋内小睡。源氏走将进去,只见其体态娇小玲珑,惹人怜爱。中将君下惊醒,忙起身相迎,双颊顿时微红,急以抽遮面,却更显娇艳。她鬓发略蓬,头青丝长垂。身着米黄色裙子与营草色单衫,上罩深黑色丧服,整个穿着大方得体,显得格外优美。她围裙与唐装皆脱于边上,忽见源氏进来,急欲取来穿上。源氏忽见枝葵花置于其例,遂将花拿在手中,仔细看,问道:“此花何名?已记不得。”中将君以诗作答:
“深忘佛前供花名,奏神净水浮萍生。”吟时脸似羞花,娇美可爱。源氏见,急以诗相报:
“娇花玉柳纵全抛,惟爱葵花情来。”源氏之意:终不舍得抛,惟中将君人耳。
梅雨时节,更无他事可做。源氏便冥思苦想。日夜晚,源氏正孤苦难熬之时,明晃晃月亮竟自云间破露出来,真乃少见景象。这时夕雾大将前来参谒。园中橘花被亮月照得分明,轻风拂过,香气四处飘逸,芬芳扑鼻,令人盼待那“千年不变杜鹃声”忽然,天色骤变,亮月被这,乌云堆厚。随即阵急风,伴大雨倾盆,灯笼立被吹熄,四周漆黑片。源氏并不慌张,倒生出几分情致,遂低吟“萧萧暗雨打窗声”之诗。此句虽然并不特别出色,但与眼前景况相宜,吟诵起来也感人至深,令人想起古歌:“独自闻鹃不忍听,听时惹起悲情。”“愿君飞傍姐儿宅,欲与之共赏音”。吟毕,源氏对夕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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