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窥住胜,反迷自身途。
愁苦诉无人,微嘉独归路。”世间何曾有此等事啊!”大女公子答道:
“心如古井水,君当和妾意。自述入胜途,勿恨别人阻。”其声低婉,依稀可闻,袁君依依不舍。说道:“如此严实相隔,真闷死!”又说些怨恨话。天已微明,匈亲王从室内出来,动作温雅,衣香缕缕。他本存偷香窃玉之心而精心打扮过。并君见此陌生句亲王出来,满脸迷惑,甚是惊讶,她想黛君决不会为难两位女公子,也便心安理得。
二人趁晓色犹晦之际迅速回京。匈亲王方觉此归程比来时远许多。想到日后往来不便,木免忧心忡忡。想起古歌“岂能夜不相逢”句,心里十分烦闷。二人趁清晨人影稀疏赶回六条院,将车驱至廊下。从这辆侍女所用竹车中下来。两责人颇感新奇,忙躲入室内,相视而笑。蒸君对匈亲王说道:“此番效劳,你当如何谢?”想到自己给他摊却两手空空,木免遗憾,但亦不好多说什。包亲王到家。即刻传书至宇治,以表慰问。
再说宇治山庄中,两位公子如梦方醒,心乱如麻。二女公子对姐姐此番摆布,且样作不理,甚是抱怨,因此懒得去理她。大女公子末曾先向她言明,故难料昨夜会发生此等意外。惟觉对她不起,对她怨恨亦属当然。众侍女皆进来问候:“大女公子到底出何事。’此位身居家主长姐两眼浑浑,不能言语。众侍女皆颇感意外。大女公子将旬亲王来信拆开,欲交给妹妹看。而二女公子直躺着,不肯起来。信使急着返回。催促道:“时候不早。”见匈亲王信中诗道:
“遥迢寻侣披露露,岂可视为等闲爱。”意韵流畅得体,气书成,字体十分秀丽。大女公子寻思:“此人倒也风流惆扰,日后成妹夫,倒要好生对待才是,可不知日后如何。”她觉得代作此复,有些不妥,便悉心劝导她,要她亲复。且将件紫花那使都色女装褂子及条三重裙赏给信使。那使者”不知详情,觉受之有愧,便包好交给随从。这使者并非公差,乃为往日送信常到宇治殿上重子。旬亲王不欲让外人得知,故派他前来。猜想那犒贵定出自那好事年老侍女之意。时颇不痛快。
此夜旬亲王赴宇治,仍欲清蒸君引导。而蒸君说道:“今夜不能奉陪前去,冷泉上皇召见,随即得去。”没有答应他。旬亲王想:“定是他又犯怪毛病。”很让他失望,亦不再勉强。宇治那大女公子想:“此事至此,岂能因此亲事违女方心意便慢待他呢?”心时软下来。此山庄环境虽较陋朴,但为迎候新婿,照山乡风俗,亦布置得井然有序,亮丽堂皇。想起句亲王远涉来此,出自诚心,实令人欣喜。此间心绪便如此奇特。二女公子则怅然若失,任人妆扮,深红衣衫上泪迹斑斑。贤明姐姐仅有默默陪泪,对她说道:“亦不可长留于世,日夜思虑,皆为你托付终身之事。众年老侍女成日于耳边蝶蝶劝慰,皆言此桩婚姻美满。想年老之人见多识广,此番言语也是在理。可阅历浅薄,时时曾想:二人意孤行,孤身以卒大年,恐非上策。而如今此番意外,忍辱负重,悲愤烦恼是未曾料到。许是世人所谓‘宿愿难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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