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照料。将余下切大小事务皆安排得分外详尽周至。老侍女兵君曾道:“侍候两位小姐时至今日,不期如此长寿,委实令人厌恶!务请众人权当已死去。”并君看破红尘,已削发为尼。冀中纳言恳求再三,定要与她相见。且觉其可怜,便与她亲切叙旧,后来感慨道:“今后还常来此处,恐无人可以谈心,你能不嫌弃山庄,实乃好事,令喜不自禁。”话不曾完,已潸然泪下。并君答道:“长命如‘越恨越繁荣’,实在恼人。大小姐早而去,留这朽身于世,尘世之事何等扰人。而罪孽,又何等深重啊!”便将满腹骚怨诉之于黛中纳言。但黛中纳言只是好言慰藉。并君虽已年老,但风韵犹存。且削发后额际变样,平添丝妩媚,另显种优雅。蒸中纳言不禁悼念起大女公子,设想当初若是其出家,或许不会如此早逝。虽为尼姑,也可起谈佛论道,长厢厮守。他多方寻思,竟觉这老尼子也让人生出羡慕,遂拉开帷屏,与之细细叙谈,并君言谈举止也自然悦人,足见你昔年高贵身份,遗迹亦不比般。她甚是愁苦地对蒸中纳言赋诗道:
“老泪不干如)11水,惟念投身随君去。残生何须苦贪恋,悲凄更添耻无极。”囊中纳言对她言道:“舍身赴死,并非超脱,此罪孽更为深重。自然而死或许可到极乐净土,但舍身z.sha则沉入地狱深层,何苦呢!若能俗得世间万事皆空才好。”便和诗首:
“泪流纵如流水,任妆身死随娇君。朝朝苦思念斯人,绵绵悲愁无绝期。此恨何时方是尽头呢t,”他悲伤无穷无尽,此时也无心返京,怅然若失地敢于沉思。不觉天色已晚,倘若肆意在此歇宿,又恐旬亲王猜疑而自讨没趣。于是动身返京。
秀君刚走,并君便将餐中纳言思虑传于二女公子,心绪愈发悲哀难耐。侍女们则个个欢天喜地,心情激动,忙于缝制衣饰。几个年老侍女也似乎忘却自身丑容,刻意装扮。如此来,并君更显作碎。她便赋诗诉愁:
“众皆盛妆赴帝都,惟余泪湿沾衣襟。”二女公子心有触动,答道:
“身如浮萍风飘絮,泪满襟袖何异君?此次赴京,自知并非久留。若有变故,当立时还乡,永不舍弃此居。则你尚有相见之时。但想到即将离你而去,让你在此孤苦度日,甚感难舍。你虽委身佛门,也不必深居简出;闲暇之余,还望稍念着,请多多来京。”此番话情意绵绵。还将大女公子生前常用而又可作纪念器物,皆留于山庄,便于井君使用。二女公子又对她道:“见对姐姐深切怀念甚于他人,可知你们二人前世因缘极为浓厚,便觉你亲切倍增。”并君闻听此言,愈发眷恋不舍,竞如孩童般号啕大哭,不可抑制,任泪如泉涌。
山庄各处已扫除得尘不染,切收拾便当。车辆首停靠于檐下,颇具气势。前来迎接*员,人数众多,均官至四位、五位。匈亲王本欲亲来,但恐过于讲究排场,反有诸多不便,遂私下迎娶。他只得于宫中焦躁地等待。蒸中纳言也派诸多人员前来迎接。此次迎娶,主要由旬亲王操办。但具体细节,则概由黛中纳言调度,安排十分周到。不觉暮色苍茫,室内众侍女及室外奉迎人员皆催促动身。二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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