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走廊里突
不过,现在杨溪留是微卷披肩长发,已经不梳马尾。那些记忆和感受,即便历久如新,也都没意义。
先前,他跟护士长说那句话之后,杨溪显然是生气。但她到底没走,个人在外面待会儿之后,等护士走,她又没事儿人样走回来,笑着跟陶母打个招呼,拎着毯子准备去折叠床上睡下。
他自然过去争,让她来睡空着病床,却差点儿被她白眼瞪死。后来她也不理他,趁他扶老爷子去厕所,直接上去把行军床给占,怎拽都不起来。所以,最后只能这样,他在舒服病床上失眠辗转,她在狭窄行军床上睡得姿势僵硬而踏实。
这里面阴差阳错,也真像他们两个人这十几年缘分。明明两个都有心,却总是谁都不舒服,也谁都不甘心。
唯不同是,杨溪不甘心,可以表现出来告诉所有人。而他不甘心,只有他自己个人知道。
这下,连那无关出现护士,也知道她喜欢陶源,死皮赖脸地要留下陪着,却点儿都不受待见。
这算什事儿?她才刚为发现陶源偷偷看她而窃喜,转头就被当胸扎刀。
走廊里灯很昏暗,尽头盏还有点儿接触不良,闪闪。
杨溪走到那盏灯下,把窗户打开,对着外面涌进来清新冷空气深深吸口。
陶源,你也真是狠。
源也都没接茬儿,个个都冷着脸。
杨溪心头又掠过好大阵尴尬,开口解释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只能手足无措地站着。
“马姐你听错。”陶源稍稍愣会儿,然后笑笑,走上去站在陶父床边看马护士给老爷子测耳温,“单身那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儿有没有漂亮小护士,介绍给认识认识啊。”
这句话出,杨溪突然觉得道雷在脑袋里炸响。
他说声音不大,语调也很随意,点儿都不夸张。字面上像是玩笑,但杨溪知道,他是认真。
“咳——”中间床铺上老妈又动下,翻个身,像是醒。
可能是要去卫生间,陶源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嗯?阿姨?”没想到,明明睡得挺沉杨溪也下子醒,坐起来轻轻地问,“要去厕所吗?”
“没事,你睡。”母亲坚持自己起身。
杨溪已经兔子样跳起来,个箭步就冲到床边,扶住陶母胳膊:“扶您,小心。”她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吵醒旁人。也没注意到陶源醒着,已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早知这样,她真不如不要回来,就此忘。
什爱情不爱情——他不需要,那她也不要。
病房里很安静。陶源听到病房中间床铺上人动下,从枕下摸出手机看,凌晨点四十三分。
果然失眠。
从十二点到现在,他竟越躺越清醒。脑子里乱糟糟,都是杨溪那根束得高高马尾在晃来晃去。
“陶源你个王八蛋!”杨溪攥住拳头,差点儿就吼出来。
但实际上,她只转头冲出病房,“砰”声带上门,什话都没说。
“陶源你干什呀?”
“你臭小子……瞎说什……”
责备数落声音被关在病房里,陶父陶母都看出来杨溪被陶源那句话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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