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周,杨溪手下华东大区全年指标在江海口腔加持下顺利完成。甚至有几个人还能
“杨经理还没走啊?今天不是圣诞节吗?”
已经过下班点,江酌助理袁昊路过咨询室,发现杨溪还在桌前对着电脑工作,拉开门探身向屋里问。
“就快,发个邮件就走。”杨溪抬头看他眼,笑笑,眼睛又回到屏幕上,“圣诞快乐啊!”
“圣诞快乐。早点儿回去吧,好像下雪。”袁昊应声,带上门转身走。
这间咨询室有五六个平方,位置比较靠里,还没正式开始使用。杨溪每周来次,几乎就成她固定办公室。
然后呢?这些年,他虽然不能离开楚安,但还向往着上海。
他买过票,想去找她起过节,却最终因为这样那样原因,没有成行。
怪不得他直都不恋爱。也怪不得,他对她,始终都没有什恋爱热情和激动。
这样,不行吧。
罗芳茗发现自己视线模糊,眼泪涌出来。
踩着凳子上去之后,罗芳茗两手稳稳地端着盒子,生怕里面是什易碎东西,或是被她不慎晃晃,打乱顺序。但出乎意料是,那盒子竟然很轻,仿佛根本没装什东西。
下来,她就忙不迭地放到桌上,打开来看。
里面确实没多少东西,看着也不是很稀奇。
支用到半黑色中性笔,卷透明胶带,份地图,还有张粉红色火车票。
车票是去上海,时间是七年前圣诞节,趟K字头慢车硬座。油墨字迹已经很淡,但票面很完整,没有检过痕迹。
江酌“江海口腔”规模不大,开在陆家嘴座高端商务楼里,进来还要登记刷卡。但饶是这样,诊所名声和口碑也迅速传出去。各类医生培训班周两三次地开,患者预约也直爆满无空。
其实,杨溪所谓周次现场咨询辅导并无什必要,但问过江酌之后,得到回答是:“你就把这儿当办公室吧,咖啡点心都有。”
于是,杨溪只能按客户要求过来上班,很快把江海口腔里里外外人都认识全,挨个儿培训遍安蒂科产品知识。
有时候江酌有空,会拿着咖啡过来跟她聊两句工作上事。但多半两个人时间都凑不上,碰上也就打个招呼寒暄几句。除相互之间不再陌生,也没有发生什超出工作范围交集。
仿佛是眨眼,个半月就过去。桌上台历都还没来得及翻,已经从初秋进入深冬,马上就到新年。
她想起来,就在年前吧,有次她在网上瞎逛,看到网友讨论个话题:你能容忍男朋友心里有个曾经求而不得白月光吗?
那时她想也没想就答:当然不能。知道有还上去送死,那不是犯贱吗?
可现在,她才知道,感情事,哪有那简单分明。
她喜欢他呀。
所以,除冒死犯贱,她又能怎办呢?
地图也是上海,折边地方都磨白,好像常常被人打开查阅。
罗芳茗忽然觉得眼睛被刺下。
她下就明白,这些东西与谁有关。
可能,那支没用完中性笔和那卷胶带,都是她吧。
他们是同班同学,文具借来借去,最后忘还,就被他好好地珍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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