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溪轻轻透口气。
继而又摇摇头,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
陶源没有说什,没有表态——难道就能说明事情没有发生?
她至于这样吗?自欺欺人。
陶源恋爱,这是个事实。她不得不接受。
很快就要过年,她又要面对回不回去,或是找什借口不回去难题。以往她还要多纠结重回去是否能见到陶源,而今年,她隐约觉得,他们肯定是见不到。
过快二十分钟,江酌还没有出来。杨溪实在无聊,拿出手机开始翻朋友圈,串接串美食照、约会照,到处都热热闹闹,是个很称职圣诞节。
手指机械地往下滑动,忽然,她眼睛被个名字刺下。
罗芳茗。
“新开始。”
拿到双倍奖金,得通知经销商踩踩刹车,以免明年基数太大做不下来。
白龙齿科和经销商瑞马问题谈妥,老吴库存也基本消耗完,江海口腔明年合同也敲定。旧事新事,都劈山破浪地桩桩地解决掉,唯独梅梅转职那件事,自杨溪毫不留情地在系统里点“拒绝”之后,就再没声响。
不过,杨溪也没什空去为那件没影子事悬心。明年增长指标已经分下来,她计算过,得再拿下至少三个江酌这样大客户,才能保险。而她非常确定,自己不会直有这样好运气。
“杨经理,在等江老师啊?”个护士路过,又探头进来跟她打招呼。
“没有啊……江老师今天在吗?都没看见他呢。”杨溪合上电脑。
——她又有什好不接受呢?本来就是他该得。
两个月前,是她决定放手,是她发那句“好自为之”给罗芳茗,是她——在这件事上,从头到尾,都完全无
配图是张在新房玄关处拍自拍照,跟位男士牵着手,交叠着放在心口。那个男人没有露面,只露节瘦瘦淡褐色手腕,手背上几道伤疤清晰无比。
杨溪猛然觉得大脑空白下。
愣好会儿,她不死心地继续往下翻,想找陶源有没有发朋友圈。翻到绝无可能几天前,才终于放弃,去通信录找他名片。
仿佛是老天故意跟她作对,越着急越找不到。有那瞬间,个念头掠过杨溪脑袋:他是不是把她删除?好在,在从头到尾看第三遍通信录时候,她找到他名字,仍是那个不起眼拼音“Tao”。
点开来看,头像没换,朋友圈空空如也。他依旧不发任何消息,连转帖都没有,也并没有为这个特殊圣诞节说点儿什。
“在啊!刚下台全口种植手术,用你家植体。”护士说着,向走廊尽头望望,“应该会儿就出来。”
“噢,好。”杨溪站起来,把电脑收进包里,“等会儿跟他打个招呼再走。”
护士“嗯嗯”几声,走开忙去。杨溪拿出手机,回几条工作微信,就拎着包离开咨询室,走到候诊区沙发上坐下等着。
外面真下雪。很冷样子。
也不知道楚安现在天气怎样,是不是比上海还要冷。她跟家里很少联系,周也就偶尔往亲戚群里转篇辟谣文,表明她还好好活着,并且十分硬气。妈妈如果打来电话,她会接,但也说不几句就挂,甚至都聊不到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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