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郦高阳敷衍地应声。
“看到她,就……难以控制地想亲近。”江酌有些沮丧,用手捂住脸,“简直……想把切都给她。”
又是长久
“不用。”郦高阳回绝,也喝大口酒,“有人长得像姐,对来说,没什意义。”
江酌手稍稍停下,点点头,表示理解。但他还是点开相册,翻到那张杨溪在诊所给医护人员培训产品知识时,他坐在后排拍照片。
真很像云帆。
虽然没有云帆漂亮,但比云帆年轻。在台上讲课时,那认真语气,笑起来样子,时不时让他恍惚间觉得是云帆回来,又回到他身边。
“你觉得……可以……”江酌语意里带着询问意思,但没有说完。
郦高阳稍稍愣下,然后转身向酒柜走去,拎来两个杯子和瓶威士忌。
“你还做着临床,怎还有胆喝酒?不怕手术刀拿不稳?”他边说,边打开冰桶往杯子里丢几块冰,然后倒上酒。
“现在不做大外科。”江酌道,“就做做口腔,问题不大。”
“怎会突然个人跑来欧洲度假?”
这句话问出,江酌下子沉默下来。他伸出手指在茶几上轻轻点表示感谢,然后拿起酒杯,跟郦高阳轻轻碰下,端到唇边喝大口。
。”
“好。”
到处都在下雪。
此时此刻,在地球另边,江酌正坐在躺椅上,偎着壁炉跟朋友起喝着咖啡聊天。
窗外雪落得声音簌簌,时不时就将树枝压得嘎吱响。
他放下手机,看向郦高阳。只见他目光发直地盯着茶几上烟灰缸,好像不准备表态。
江酌叹口气。
“知道,没人比得上云帆。”他摇摇头,“她在心里,也没人能够取代。”
郦高阳还是没说话。
“但是——”江酌稍稍抬高点儿声调,“得过下去,得……找点儿希望,找到个人去爱。”
“说吧,碰到啥事儿?”郦高阳也喝口,砸巴下嘴。
江酌深吸口气。
“……碰上个人。”他把那口气叹出来,“很像云帆。”他顿顿,“觉得,像是上天,又给次机会。”
这话说完,轮到郦高阳沉默。
“你想看看她照片吗?”江酌说着,就去拿茶几上手机。
这座别墅是他在美国时校友兼同行郦高阳家。两年前,郦高阳全家移民过来,定居在瑞士巴塞尔。
郦高阳年纪比江酌大两岁,早些时候在美国做过几年临床,然后转到顶尖瑞士牙科器械集团做技术培训,主攻种植。可能是欧洲生活节奏太过适宜,两年没见,他身材发福到让江酌见之下几乎没认出来。但那标志性络腮胡和带四川口音普通话,还是让江酌倍感亲切。
其实,那时ITI国际牙科种植学会曾经也向江酌递过橄榄枝,邀他到瑞士总部做教育培训委员。那是牙科种植领域学术圣殿,本来细节都谈得差不多,他也基本下定决心过来,但后来发生事,下子就把他整个人生轨迹都改变。
“再来杯吗?”郦高阳把猫从膝头赶下去,起身准备再去煮壶咖啡。
“不,再喝要心慌。”江酌挑下眉,“还是来点儿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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