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罗芳茗说到底只是个小姑娘,话撂得再狠也就只是骂骂架罢,几个混混总不可能真把她怎样。可陶源去就不同——他也刚好喝不少酒,情绪烈得没人拉得住,来回没几句就打起来。这新仇旧恨混在起,几个混混也完全失理智,竟然动起
杨溪下子捂住嘴,弯腰蹲下来。黄所长和表姑家追着医护人员走远,而她留在原地,眼睛里泪再也囤积不住,决堤似冲出来。
在ICU外面孤独等待这些天里,其实杨溪想很多话要对陶源说。
比如他父亲在临终时是怎样,他母亲把哪些寄托放在她手里让她转达;又比如他受伤后,邹武是怎倾力照料他家,而他未婚妻家人又是怎个态度;还比如……她自己心情和感想,所有担忧、决心和未来希望。
可杨溪没想到是,自从陶源转到创伤外科病房,她就再没有过刻与他独处时间。
老家亲戚波又波地过来,单位同事也接连来探访——其中还有刑警队负责调查当天案件过程,不断地询问他口供,遇到他精力不济时候,就在病房里整天整天地坐着等,吃喝都要杨溪安排。
,你别嫌弃!”
“不会不会,你们辛苦!”杨溪赶紧把那破破烂烂红塑料袋接下,“你们先坐会儿,去问问看情况。”
个半小时之后,杨溪总算望眼欲穿地看到ICU门打开,几个医护人员把盖得严严实实病人推出来。
“哎呀!小源!小源!”表姑个箭步冲上去。
“哎——”杨溪伸手,还是没拉住,看着她险些撞在行进病床上。
也是到此时,杨溪才彻底弄明白,那事故到底是怎发生。
原来陶源刚毕业被分到城东派出所时,就主动提出要负责湖阳街所在寰球商贸城片区。那个商业区是楚安当地个巨富地产商开发,老板黑道白道通吃,十分难打交道,谁都不愿意接。可偏偏陶源愿意,还三天两头就去查那片几个打擦边球酒吧、KTV,度搞得场面十分难看。
不仅如此,陶源还用各种手段,天天给上面打报告,给市长写信,硬是要求把商贸城周围没有规划路灯照明小路给整改。还别说,在整改之前,他天天打着手电去巡逻,有次还真给他撞见个酒后猥亵女学生流氓,当场就给抓。
但陶源这折腾,终究动不少人蛋糕。湖阳街周围商户老板都相当记恨他,流氓混混也都认得他,记得他名字,没少给他找事儿。
这次,罗芳茗在湖阳街烧烤摊上喝多酒,喊着陶源名字哇啦哇啦顿骂,惹来几个混混注意,故意凑过来找碴儿挑衅。罗芳茗哪知道什前因后果,话也说得极度难听,等陶源赶到时候,场面已经有些失控。
“别喊!边等着!”医护人员呵斥着把她挡开,“到病房再看!”
杨溪凑近两步,跟在医护人员后面,努力去看病床上人。
陶源脸色很白,仍然戴着呼吸面罩。杨溪以为他还睡着,没想凑过去看时候,正对上他那双疲惫却清醒眼睛。
杨溪猛地停住脚步。
那双眼睛看见她时候很明显地亮,然后眼角眯下,像是在对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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