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病在看吗？有没有在好转？”杨溪神色很凝重，眼睛里流露出切实关心，不像是作伪或者敷衍。
“在看。”她叹口气，“但不是该看科室
这个季节，在户外吃烧烤人很多，湖阳街尤其热闹。几个月前事件丝毫没有影响这条街生意，陶源在这儿流过血，也已经被尘土和油烟盖去
痕迹。
罗芳茗走几步，看到当时她和严娟两人坐位置，突然就觉得后脑
阵锐痛，像有根钉子下子砸进来。
“怎
？”杨溪看她突然浑身颤抖着要跌倒，抢步把将她扶住。
“
……得吃颗药。”她稍稍镇定下，然后挣开她手，赶快翻包。
幸好，还有。但过这周，她又得央求着爸爸带她去武汉。
走近才发现，罗芳茗比她预想得还要瘦，简直有点儿像陶源刚从ICU里出来时样子。
“也觉得，应该跟你聊聊。”罗芳茗说，“去吃个夜宵吧。”
“行。”杨溪说，“地方你定。”
罗芳茗皱起眉，想会儿。
“有个地方，直想再去次，但又不敢。”她说完，叹口气。
认下，她过得好不好。”陶源道。他说着，也端起那第二杯酒。
“陶源，现在无父无母，无钱无势，人吃饱，全家不饿。”他直直看着江酌，“但是，可以向你保证——假如让知道，你做对不起她事……”他嘴角微微勾，露出个无所畏惧笑，“你，定会有很大麻烦。”
晚上八点，杨溪个人在医院大厅等候位坐着，等罗芳茗下晚班。
她已经知道，陶源去上海，好巧不巧地跟江酌碰上，两人此时多半是在吃饭。但她谁也没联系，而是打个电话给崔雪盈，让她赶紧抽个空去给中介送钥匙。
帮陶源还完钱后，杨溪决定，她要回楚安。
杨溪很靠谱，看出她状况不好，马上就近找家馆子带她坐下，要杯水给她吃药。趁她休息平复时，又干脆利落地把菜点好，切都安排妥当。
等到开始上菜，罗芳茗终于觉得头痛有些缓解，稍微可以说说话。
“陶源……不是去上海找你吗？”说出这句后，她忽然有点儿忍不住想哭。
杨溪叹口气，摇头：“不说他。先说你。”
“有什好说呢……”罗芳茗苦笑。
杨溪愣下，然后马上猜到：“湖阳街？”
罗芳茗点点头。
杨溪扯下嘴角，苦笑着摇摇头：“其实也是。”她顿下，“走吧，正好起。”
出租车开到寰球商贸城门口停下，杨溪付钱。
罗芳茗没跟她抢。她想好，今天这顿夜宵，由她来请。
这不是个凭陶源自己个人，可以好好存活下来地方。如果她想让他好起来，那就必须——回到他身边。
八点半，罗芳茗终于换衣服，拎着包从护士站走出来。看到杨溪，她眼中突然闪过极致惊恐，整个人像是下秒就要碎掉。
眼前这个小护士早已瘦得失去初见元气十足，杨溪心里闪过丝不忍。但是她没料到是，罗芳茗竟然没有掉头就走，而是在原地深呼吸几次，慢慢地向她走过来。
“你在等？”她轻轻地开口，嗓音细如蚊蚋。
杨溪皱着眉，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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