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为爱而生人。学校里女孩都梦想着上大学,或加入共青团工读旅游,只有梦想着结婚。想要去爱,热烈地爱人,像娜塔莎·罗斯托夫10样,只为爱。但不敢跟别人说,因为当时你梦想应该是参加共青团建设旅游。他们就是那样教导们,他们教育人们前往西伯利亚,去那片无法通行针叶林。他们会这样唱着:“越过浓雾,还有那针叶林气味。”
第年没考上大学,分数不够,所以去通信站工作。就是在那里遇见他,而且是向他求婚,对他说:“娶吧,好爱你!”
爱他爱得昏天暗地,他长得真帅,开心得要飞起来。是自己开口对他说:“娶吧。”(微笑着)
会在其他时间想些事,好让自己开心起来,比如,也许死亡不是尽头,他只是换形态,在另个世界生活。现在在图书馆工作,看很多书,认识不少人。想要谈论死亡,想要理解死亡,想要找到慰藉。不论是报纸还是书籍,只要是任何有关死亡题材,连电影也不放过。没有他真很痛苦——没有办法孤零零个人。
他不想去看医生:“又没发生什事,也不痛。”
身。有时会梦到变成他身体部分,这样们就无法分离。他离去时候,很想念他。想念个人真很痛苦。当们分开阵子之后,感到失落,有时候会忘自己在何处,忘现在是什时候。
他回来时候,发现他淋巴结有硬块,硬块很小,唇却能感受到硬块存在。
“去看医生好吗?”问。
他安抚:“久就会消掉。”
“你在切尔诺贝利过得怎样?”
但是他淋巴结已经肿得像鸡蛋样大。
拉着他上车,带他去诊所。他们把他转给癌症医师诊断。个医生看到他之后,对另个医生说:“又来个切尔诺贝利人。”
后来他们没让他回家。周后便动手术,他们切除他甲状腺和喉头,用些管子代替。没错……(她沉默下来)没错——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也过得很快乐。老天!忙得四处奔波,跑家又家商店,买礼物给医生,买好几盒巧克力,还有进口酒。把巧克力送给护士,她们都收下。他却嘲笑:“听好,他们又不是神。他们有足够化疗和辐射治疗设备,不送糖果样会帮治疗。”
不过还是跑到镇另边,去买蛋奶酥和法国香水。当时没认
“只是普通工作而已。”
他没有吹嘘,也没有恐慌。只从他那里知道件事:“在那里跟在这里没什差别。”
普通工人可以在餐厅楼吃到面和罐头食物,长官和将军则在餐厅二楼享用水果、红酒和矿泉水。二楼有干净桌布,每人都有台辐射剂量计。而整队普通工人却连台辐射剂量计都没有。
噢,真很开心!们当时还去海边,大海就和天空样无边无际。朋友也跟她丈夫去海边,但她觉得海很脏:“们担心会得霍乱。”
是,没错,报纸也提到。但记忆中海却是不同,是更为明亮。还记得海是如此辽阔,就像天空样,片蔚蓝。而他就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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