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死于政治斗争。他们在上海受很好教育,西方文化艺术知识丰富,是益友。俞君男中音是经过名师训练,他父亲曾是上海圣公会主教,当时已去世。
新年元旦黄昏,他突然现身女生宿舍(据说以前没来站过),由老姚宣告把“喊”下来,交给本英文《伟大作曲家》,祝新年快乐。又说,考完,来找你好不好?刚点点头,他立刻迈着大步走出大门(后来他说很多眼睛看他,很令人紧张)。
放寒假时,他来邀到浸信会草坡上走几圈,俩二十年人生其实非常不同:他讲上海沦入日本手中后变化,叙述南开中学爱国教育和重庆跑警报情况……。他说寒假要到成都去看他二姐,她大学毕业和他起来四川,在成都美军顾间团工作,很喜欢文学。
那年二月底,开学不久,远在乐山武大也响应全国大、中学生爱国大游行,抗议“雅尔塔秘密协议”,要求俄军退出东北,追悼张莘夫。
张莘夫是工程专家,原为父东北地下抗日同志。胜利后被派由重庆回辽宁接收全国最大抚顺煤矿,月十六日赴沈阳途中,被共军由火车上绑至雪地,同行八人全被残杀。俄共迅速拆迁东北大型工厂机器,每迁出地即协助中共军队进驻。这是继去年十月底响应昆明西南联大、云南大学等校发动反对内战、反对美军干涉内政为名游行后,第二次全国性学潮。同学中政治立场鲜明,积极组织活动,口号充满强烈对立。游行队伍挤塞在九三九年大轰炸后仍未修建残破道路上,路窄得各种旗帜都飘不起来,只听见喊至嘶哑各种口号,“打倒……打倒!!!万岁,…….!!!”自此以后,隔不多久就有游行。只是换打倒对象,除经常有“中华民国万岁”之外,还有别万岁,每次换换即是。
参加张莘夫追悼游行,因为他是父亲多年抗日同志,他们孩子和们起在战争中长大。但是既未参加游行筹备工作,又未在游行中有任何声音,只尽量跟上队伍,表达真正哀悼诚意,但是从白塔街走到玉堂街就被挤到路边。后来自己明白,原来不属于任何政治阵营,如果不积极参与活动,永远是被挤到路边那种人。如果敢于在任何集会中站起来说,“们现在该先把书读好”,立刻会被种种不同罪名踩死,所以本能地选择个轻点罪名,“醉生梦死”。
半世纪后,隔着台湾海峡回首望见那美丽三江汇流古城,那些衣衫槛褛、长年只靠z.府公费伙食而营养不良同学力竭声嘶喊口号样子,他们对国家积弱、多年离乱命运愤怒,全都爆发在那些集会游行、无休止学潮中,最终拖塌抗战z.府,欢迎共党来“解放”。他们欣喜。事实上,短暂如露珠。开放探亲去大陆回来同学说,当年许多政治活动学生领袖,由于理想性太强,从解放初期到文化大g,m,非死即贬,得意并不多。们这代是被时代消耗代。从前移民,出外流亡人多因生活灾荒所迫,挑着担子,家或口去垦荒,希望是落户。而们这代已有普及教育,却因政治意识形态不同而聚散飘泊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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