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宿舍、餐厅甚至运动场上,左派同学们已半公开活动,读书会、歌咏团。既不再有抗战心情,竟大半狂热于苏俄书籍和g,m歌曲如《东方红》等等。那年在珞珈山最红女同学王云从,大概是领导人之,很亮丽,很酷,从不在女生宿舍与人作“小女子语”。有天下午从操场经过,看到场排球赛,场外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大家全注目着王云从,只见她不但球技好,且全场指挥若定,绝非般大学女生姿态,那种战斗魅力至今记得清楚。
缪朗山教授所发挥影响则更巨大。但比起西南联大闻多和李公仆、潘光旦等人当然是小巫见大巫。他们在联大骂现状批z.府演讲、激烈活动。乃至身殉,引起全国学潮,帮助中共影响知识分子,意义是不同。
缪教授自抗战中期起到武大任教,上课、演讲、座谈都很吸引学生。由内容丰富俄国文学作品引申至骂中国时局,骂z.府,穿插许多恢谐言谈以自嘲嘲人,听时很“过瘾”,场场客满,也引领许多不满现状学生“前进”,投入左派阵营。但他自称并非**党员。
九四五年二月初,警备司令部要逮捕他。他去见王校长,请校方保护,校长说无法保证。请他离开以保安全。学生对这件事反应很激烈,有些老师认为他太爱说话,在文学课上讲太多政治是不太妥当。系主任朱光潜老师想挽留他,但校方认为没人敢保证缪教授究竟是什背景。然而因前线战局转折,正式公文并未发出。寒假后开学,盟军在欧洲大胜,苏俄抢先进占柏林城,保住缪教授职位,所以三年级读他年俄国文学。那年。九四五年秋季到九四六年夏,他还很顾及课程内容与进度,守住文学教授本份。但回到珞珈山,缪教授课演变成三分之文学。三份之二政治。他政治攻击语言配合戏剧性动作,在中共由敌后到公开攻城夺地开始之时找到着力点,更具有煽动力。外文系师资刚复员武汉还不够充实时,他舞台扩张至全校。那是种潮流,种趋势,几乎没有人敢公开批评他言论。
袁昌英教授丈夫杨端六教授留学英国,是货币理论专家,与刘乃诚教授连手将武大经济系办成培养数代经济人才重镇。夫妻俩与武大相守二十多年。在抗战艰困中。这批学术报国读书人守住学术标准和学者尊严。当他们研究“前进”女儿杨静远攻击现状时,做父亲娓娓相劝,“固然现在z.府缺点很多,可是转过来想想,如果现在没有它,们还能好好地在这里过日子吗?日本人早把中国灭。国民z.府虽不好,们完全靠它撑持,才打这七年仗。而且要说它没有做点好事也是不公平,自民国以来已经有相当建设,你只和清代比比就可以看出这进步。”女儿回说,“大学教育有什用?专门读书有什用?点不能和现实结合起来。”父亲说,“个人不读书怎能懂得世界上事情,怎晓得分辨对与不对?人对于问题看法完全要靠他脑筋来判断,而脑筋不经过读书怎训练?”
杨教授这席话,即是在乐山三年,几乎所有学校集会时校长和老师们说话。危急时考虑把学生撤至“雷马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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