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0年代,台湾局势渐渐稳定。喘息初定z.府开始改善岛内生活(虽然反攻大陆口号喊多年,少数人也确曾幻想期待许多年),而铁路运输现代化是最重要事。日本占领时期,所有铁路局中级以上工作都由日本人担任,他们战败遣送回去前,对万七千位台籍员工说,台湾铁路六个月内就会瘫痪。那时火车进出车站仍靠站员挥动红绿旗,各站之间全靠列车长身手利落地在火车头喷出浓烟中接递臂圈,他们是“看火车”儿童心目中英雄。局里下令电务方面研究科学技术设备以取代人力(那时城里道路连红绿灯也不太普及),但是无人知道由何研究起。运务处长陈树曦是交大毕业。相当骄傲,他对于部下口头语是:“你懂吗?”,提到西方铁路有些已用CTC系统,但无人见过。当时大家默默无言散会。
裕昌回到台中后,心中对此念念不忘。中央控制行车制(简称CTC)是电讯工程新念,只有在美国可以找到数据。知道杨俊贤哥哥在美国教书,也许可以帮们寻找数据。那时极少人有亲友在美国,是今日难以想象。
写信给在台北俊贤,不知杨大哥能不能帮这个忙?谁知两、三个月后,个又大又重邮包送到们复兴路二十五号门口,这个包裹开启裕昌生工作展望。
俊贤寄来邮包装着十多本美国铁路协会出版之《美国铁路号志之理论及运用》,其中第四章即为CTC详细说明及图表,共百七十七页。在靡页写着:“谨以此书赠裕昌、邦媛以及思齐侄三周岁纪念。贻烈、俊贤,四十二年(九五三)八月十四日”
此书得来不易,是美国在二次大战中发展新科技,台湾当年无法得知,杨大哥以学术研究之理由购得。
裕昌欢欣鼓舞地翻阅第遍,极有兴趣,写些笔记,为想深入研究。决定动手译成中文,可以归纳、综合,作整体解。他认为必定会帮他,所以将绪论、新设备目、工作所需条件等叙述文字交给中译,他负责技术说明、电讯线路、操作运转重要图表等。每天下班后。忙完家事,哄睡孩子(二儿思贤十五个月),们至少讨论小时译文,约半年,完成全书六六页另加百多幅图表中译。
裕昌去局里开会,得知局里已正式向美国铁路协会购得套CTC说明。但不知从何着手研究,计划也无从做起,全部电务主管人员二、三十人都未受过全自动控制号志教育,甚至连听也没听过。据说战后日本国铁在美国占领军协助下装套半自动控车系统。韩战开始后,台湾得到些补给生意,岛内物资运往港口运输量大增,铁路局重要性也大幅提高,急迫需要现代化设备。
局里先派裕昌等人去日本,再由陈德年先生率领去美国考察。九五四年后,以台湾铁路实际情况开始拟出安装CTC系统设备计划,先由裕昌详列由彰化至台南(当时仍是单轨)百四十二公里,二十七个车站号志机及行车转辙器第期计画。制部招国际标,由瑞典易利信(Ericsson)公司得标,自九五七年开始在彰化动工装设。动工前年,铁路局分批派许多电务员工前往瑞典实习。裕昌所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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