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六年,铁路局突然调派裕昌前往台北总管理处,参加国家十大建设,铁路电气化计划工作。第二年,们离开居住十七年台中,搬到台北。两个读高中儿子必须参加转学考试,小儿子刚由小学毕业,面临竞争激烈台北初中入学考试。
自此到九七九年,裕昌全副精神投注在电化工程上。铁路全面现代化,不烧煤不冒烟火车将在通电轨道上飞驰!那是z.府监督,全国百姓瞩目之事。刚刚进入所有家庭电视,每天几乎都要报告它进度,身为工程负责人他,常常也必须在现场说清楚——那些年,他和他家庭过日子也并不容易!职务头衔由电务处长到总工程司,到副局长,只是配合工作名称而已。三万员工铁路局是有老传统“衙门”,阶级森严,不到层级,连说话机会都没有(认为是个极不温暖地方)。但是,裕昌生性淡泊,没有征逐名利兴趣,这大工程由他执行,是对他能力肯定。他在场又场线路、图表、系统中全神贯注地使用精致细密思考,看着它们站又站地施工成为实体。看到火车在新轨道上行驶,他所得到满足就是最大报偿。自九五0年代中央行车控制号志工程到电化铁路,可以说是个工程师轰轰烈烈日子。
但是想不到在这最忙碌时候,情报机构“两路案”竟延烧过来。
据个人仅知,“两路案”是调查局九七0到九八0年间,两岸隔绝时期,对公路局和铁路局些高级技术人员审讯。起因于台湾荣民工程处在泰国和印度尼西亚修公路时,有几位工程人员写信给在大陆家乡家人,致使大陆交通界对台湾工程师喊话,召唤他们回归祖国服务,遂引起有关单位怀疑他们对国家“忠贞度”;被拘捕、审讯、判刑全是九四六年与裕昌同船来台运输人员训练班同学,大约四十余人。当时电化工程正在紧锣密鼓施工阶段,继任铁路局长董萍至警备总部力保他毫无牵连可能,并言现阶段无法失去执行负责人。调查局同意让裕昌先详细写来台后行踪、工作、家庭、交往自白书缴上后再议。
记得那几个星期,眼睁睁地看着他拖着疲惫不堪身体回家,晚上在餐桌上写至午夜。最初十四页自白书缴去后,又受命再补资料……。他少年曾患中耳炎症,在忧劳过度、睡眠不足情况下复发。白天只能到铁路医院打消炎针,实在没有时间进步治疗。九七九年,电气化铁路现代化工程辉煌地完成,通车典礼标示着十大建设大成功。他获颁五等景星勋章,且被聘为国家建设研究会研究员。但他耳朵却只剩下半听力,勉力完成北回和南回铁路扩建工程,看到台北到花莲直接通车,但是他已听不见那美丽海岸海涛击岸声音。九八五年退休时候听力只剩十份之、二。他与有事相谈时也多半靠笔写,退休后不易与人交往,淡泊之外,更加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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