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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位处罚——之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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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维尔纳念叨着。

弗雷德里克跑步相当好,比维尔纳快,但是这个下午,校长倒计时好像出奇快,而且弗雷德里克抢跑距离缩短,大雪阻碍他,当巴斯蒂安举起右手时候,他跑出去还不足二十米。

男孩子们冲出去,枪在后背上颠簸起伏。维尔纳和其他人跑在起,尽量缩在队尾。最快几个似乎超乎寻常快,好像他们已经厌倦尾随其后。

弗雷德里克拼命地跑。但是跑得最快男孩都是从各地选来赛跑高手,他们是群猎犬,他们无条件地服从——他们不关心被俘者命运——维尔纳觉得他们现在比以往更急功近利、更势在必得。

弗雷德里克在距离巴斯蒂安十五步远地方被他们扑倒在地。

十二月城堡不受阳光眷顾。太阳还没跳出地平线就开始往下沉。下雪场、两场,雪花牢牢地趴在草地上。维尔纳见过这雪吗,没有落下来就被烟灰和煤渣玷污雪?由于凛冽风雪或者战火,也许兼而有之,迷路鸣禽偶尔飞到操场边菩提树上歇脚;两个稚气未消下士差不多每周在食堂出现次——通常在祷告后,总是当男孩们把第口饭放进嘴里时候——郑重其事地走到某个学员身后,凑到他耳边低声告诉他,他父亲阵亡。他们是往来于这里和外界之间唯使者。

孩子们更习惯听着班长大喊声“立正”,然后全体靠椅子站好,等待校长巴斯蒂安踱着方步走进来。他在过道里徘徊,拖着食指划过男孩们后背,他们声不响地低头盯着自己饭。“想家们绝对不能为自己小家分心。归根结底,们都和元首拥有个共同家。难道还有其他家事吗?”

“没有!”男孩儿们大声回答。

每天下午,无论什天气,校长都会吹响他哨子,催促群十四岁孩子在操场上集合。他衣服紧紧地绷在肚子上,勋章叮当响,橡胶管子来回飞。“有两种死法,”他说,他说话时候,嘴边凝起团白雾,“你们可以像狮子样搏斗,也可以像掉进牛奶里头发样被人捡出去。无所事事、无名小卒——死得轻巧。”他扫视整个队列,挥舞他管子,夸张地瞪大眼睛问,“你们想怎死?”

天下午,寒风瑟瑟,他把赫尔穆特·勒德尔拉出队。赫尔穆特是个前途渺茫南方人,弱小他醒着时候几乎总是握着拳头。

群人围住领跑弗雷德里克站起来,个

“他是谁,勒德尔?你、来、选。谁是队伍里最差?”校长抡着橡皮管。赫尔穆特·勒德尔不假思索地说:“他,先生。”

维尔纳觉得巨石从天而降。勒德尔直直地指着弗雷德里克。

巴斯蒂安命令弗雷德里克出队。维尔纳不敢看他朋友脸上是否挂着惊恐。弗雷德里克看起来心不在焉,简直就是泰然自若。巴斯蒂安把橡胶管绕在脖子上,吭哧吭哧地穿过操场,积雪没过他小腿,他走得很慢,最后变成远方个小黑球。维尔纳渴望弗雷德里克看看他,但是,他眼睛望着远方。

校长举起左手大喊:“十!”旷野风吹散话。弗雷德里克眨眨眼睛,在课堂上被点名时候他也是这样,他要唤醒内心回到现实中来。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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