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想玛丽洛尔。”
窗帘扑棱扑棱地飘，纸张哗啦哗啦地翻，书房里
两个人僵持着。玛丽洛尔蹑手蹑脚地靠近叔祖父门口，几乎贴在门框上。
马内科太太说：“你不想在死之前活出
点儿生机吗？”
“玛丽现在十四岁，夫人。如果没有战争，也许不算小
。在十四岁时候死去和在其他岁数死没什
区别。但是，
希望十四岁是花季，希望——”
玛丽洛尔匆匆退回到楼梯上。他们看见她吗？她想起疯子于贝尔·巴赞带她去狗屋：聚集在起海螺。她想起无数次爸爸把她放在自行车上：她稳稳地坐在车座上，爸爸站在脚踏板上，她蜷着腿、搂着爸爸腰。他们飞驰在巴黎林荫道上、穿梭在汽车间、溜下小山坡，感受气味、声音和色彩变幻莫测。
艾蒂安说：“要看书，夫人。您是不是该准备晚饭？”
[25]戈培尔，全名保罗·约瑟夫·戈培尔，纳粹德国时期国民教育与宣传部部长。——译者注
[26]洛林十字被喻为“真正十字”（cruxvera），1099年起由法国洛林公爵布永戈弗雷采用，成为洛林家族纹章。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戴高乐将军采用洛林十字作为法国抵抗运动徽号、“自由法国”象征。——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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