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消息?”
“太危险。”
马内科太太走来走去,玛丽洛尔感觉到她失落烘烤着整个房间。“走吧。”她郁闷地说,“都走吧。”
“吕埃勒夫人说:‘不要感情用事。们休息周或两周,等待水落石出。’”
玛丽洛尔很好奇,于贝尔·巴赞戴着铜面具,孩子似活泼好动,而且有被碾碎昆虫样口臭,他们能把人关在哪儿?和她父亲样被关在“酒店”里?他们也在那里写信向家人描述美味饭菜和神奇大树吗?面包师妻子说他们被送进山里露营。杂货店老板娘说他们被送去俄国尼龙厂。但是在玛丽洛尔看来他们更像是消失。士兵用口袋套住想要搬走人,电他,然后,那个人就不见,人间蒸发。被赶到另个世界去。
玛丽洛尔路闻着马内科太太汤香味走过草坪广场,转到图书馆后面。她端着热汤盆站在壁龛外等马内科太太敲门。
马内科太太问:“巴赞先生在哪儿?”
“肯定是搬走。”图书管理员遮遮掩掩地回答。
“于贝尔·巴赞能搬到哪儿去呢?”
“不知道,马内科夫人。不好意思,很冷。”
玛丽洛尔在脑子里慢慢地把这座小城移进楼上模型里。街道条接条地被清空。现在,每次外出,她都能感觉到上方每扇窗存在,那种寂静暗潮涌动、异乎寻常。她猜,这就是只从洞里钻出来小老鼠所感受到:不管头顶上盘旋着什东西,也要闯进外面叶片舒展草甸。
门关上。马内科太太在诅咒。玛丽洛尔想起于贝尔·巴赞讲过故事:可怜海沫妖怪、拖着鱼尾美人鱼、英国人围城传奇。“他会回来。”马内科太太对玛丽洛尔说,但听起来更像安慰她自己。可是第二天于贝尔·巴赞也没出现。也许再等天。
新聚会只有半人参加。
“他们会认为他在帮们做事?”埃布拉尔夫人小声说。
“他帮过们吗?”
“觉得他带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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