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尚书和位郎中双膝软,扑通跪在地上。
顾元白不出声,让他们自己跪着,在安静落针可闻环境中不断猜测,直到他们头顶因为自己猜测而冒出细汗,顾元白才道:“起来。”
大恒朝没有丞相,六部直接把控在皇帝手中,没有内阁,但设枢密院和政事堂,枢密院管理军机大事,政事堂把关政务,也是直接把控在皇帝手中。
皇权如此盛大时候,竟然会有人瞒着不报,那些地方上人胆子怎这大!
而圣上又是如何得知远在千里之外黄河雨季?
此时,褚大人才刚刚看完这份文章,他边看边思,神色偶尔凝重偶尔带笑,看完之后忍不住道:“圣上,此法可行!”
顾元白笑问道:“褚大人也觉得可行吗?”
褚大人向来严谨,但此时却大胆地点点头,“若是按上面所言内容施行,臣觉得可行。”
户部尚书急,“圣上!春播即将开始,会试也要花费银财,贡院正在重新修缮。圣上陵墓也已选好址,今年就要开始修建。不止这些,圣上养兵花军需更是不少,每日都不可停。若要修河道,国库周转不过来啊。”
君王生前继位初期便要开始修建陵墓,但顾元白虽继位早,却大权旁落,直到如今才刚要开始修建陵墓,就更加着急。
三日后,被圣上点出来考官接旨,带着行李被禁军护着进贡院。得知考官锁院消息,来京城赶考举人也仿佛感觉到时间紧张,酒楼茶楼人顿时少许多。
这日下朝,顾元白将工部尚书、户部尚书还有礼部郎中褚寻叫到宣政殿偏殿之中议事。
他将那日讲于褚卫听黄河治患文章拿给他们三人,让他们三人慢慢看,自己端杯茶慢慢喝起来。
户部尚书最先看完,他犹豫道:“圣上,臣从未见过如此精妙治患办法,若要实行开来说不定真有奇效……但国库……”
而工部尚书和礼部郎中两人已完全沉浸在文章之中,面色凝重,隐隐有激动之色。
三个大臣越是深想,便越是恐惧。他们软着身子站起来,不敢多说句话。
“褚卿,”顾元白缓和语气,“朕知你对
顾元白安抚地朝他笑笑,“朕明白。”
“治理天下,总是离不开钱财,”顾元白不急不缓道,“只要有钱,才能修路,才能买马,才能练兵……朕并没有决定现下就开始治理黄河水患。黄河水患分为春汛和夏汛,春汛为三四月,夏汛则是六至十月,朕将诸位大人叫过来,正是想要共同协商春汛事。”
工部尚书疑惑道:“圣上,先前几年并没有出现黄河水患,为何今年如此在意呢?”
顾元白闻言,将手中茶杯往桌子上放,发出哐当声轻响:“朕也想知道,为何黄河中下游已下半月雨,却没人来通报朝廷呢?”
……!
“圣上!”工部尚书难掩心中惊喜之情,“这法子是何人想出来?此人大才,臣想要见见他!”
顾元白笑道:“那你倒是见不到。”
这治患法子,不是个人想出来,而是千千万万个后人,在无数汛期水患之中得来方法。
是在古代这个大环境中最靠谱方法。
工部尚书脸遗憾,喃喃:“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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