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吓完宗亲之后,还真有不少人在府中彻底查探遍,有监察处人暗中相助,真让这些宗亲找出些卢风人。这件事可把宗亲们吓得头冒冷汗,接受顾元白赏赐时候都哭得泪流满面。
齐王和他大家子就被无情关在监狱之中,对待没有实权没有能力还心比天高人,顾元白向不给他们留面子。
但也不能太过分,因此齐王家享受得都是单间监狱,每日好吃好喝供着,还有表演节目在眼前上线。
就是这表演节目,有点血腥和可怖。
养尊处优家人,亲眼看着犯人在自己眼前受刑,各种各样残忍手段和血腥气息在周围飘散。如此过几天,齐王家肚子空空,饿得睡不着觉,但点儿胃口都没有,看见那些大鱼大肉就想吐。几天下来,人人憔悴不已,都瘦大圈。
朕懒得用其他方式去惩罚你,既然你不怕疼,那你就去泥里马粪里滚上圈吧。
肉那软,脾气却那硬。
薛远抬起右手看会,刚想放下,却从手上闻到点清淡香气,不得,和之前那枚手帕、那件皇帝穿过衣衫上样香气,既高贵又奢靡宫廷熏香味儿,只有贵族才能用好香,这香染上衣衫后就会弥留久矣。
就被小皇帝坐那会儿,上上下下颠几次,手就染上香味,这宫里头香都这样厉害?
那天天穿着这衣裳小皇帝,岂不是自己身上各处肉都是香?
没听见。
哪条狗会这不听话?
薛远神情凝,他眉目压着,深深俯拜:“臣不敢,臣请罪。”
整个气氛凝滞,犹如结冰,谁都不敢大声喘上气。
薛远又是个请罪。
齐王刚开始还仗着自己是顾元白皇叔,在监狱中要让那些狱卒将他放出去,可几天之后,老人家已经失去生气,哭着嚎着要求见顾元白,要顾元白看在他们是宗亲份上网开面。
网开个屁!
顾元白留他命就是因为他还有用,都培养期下任皇位候选人,还讲究什宗亲情分?
齐王敢插手,敢肖想
薛远边漫不经心想,边拿起洒扫工具。
寝宫内顾元白还不知道他是在想什,御医给送来药,他自己给自己上药。上完药后,顾元白披上衣服起身,药膏味道在宫殿之中四散。守在旁田福生担忧问道:“圣上,伤怎样?”
“蹭破些皮而已,朕什时候少受这些伤?”顾元白随意坐下,问道,“齐王可有说些什?”
田福生道:“齐王殿下直求着见您。”
顾元白微微笑,“还有脸见朕?”
“薛侍卫,”良久,圣上才淡淡道,“这条路上马蹄印子碍朕眼,朕罚你将这条路擦干净。什时候点儿印子都没有,什时候再散值回府。”
“是,”薛远埋着头,看不清楚表情,“臣会将这条路打扫干净。”
说完这话薛远,刻钟之后就知道自己说轻松。
圣上派人让宫侍牵着宫中马来回在这条路上踏来踏去,马蹄上还踩着不知是泥水还是马粪东西,薛远面无表情地站在旁,看着满地泥泞不出声。
皇帝举动明晃晃,点儿也不怕薛远看出来,他就是在和薛远说:朕不高兴,朕点儿也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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