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门客道，“公子可有什
想法？”
薛远摸着下巴，眯起
眼。
他
想法？
薛远右手指头
动，突然道：“送些皮肉软，
薛府门客不多，但都有真才实学，他们有是奔着薛将军名头来，来之后却又自动滚到薛远门下，薛远这人狠，门客没几个不怕他，此时听着薛远在叫，麻溜地滚到薛远面前。
薛大公子在昏暗烛光光下笑得犹如厉鬼回魂般阴森森，“你们去探听番那个新科状元郎。”
门客小心道：“公子想知道新科状元郎什事？”
“所有不好事，”薛远声音也沉，“他是不是喜欢男人，做过什不好事，老子通通要知道。”
门客应道：“是。”
褚卫似有所觉，他回过头淡漠地看薛远眼，便轻轻抬起手，从远处来看，圣上腰好像就被他环在腰间样。
“圣上，”褚卫低声道，“臣是不是打搅圣上兴致？”
顾元白闻言就笑，他侧头看着褚卫，笑道：“难不成看薛侍卫扫马粪，还能给朕看出兴致不成？”
褚卫唇角勾，也轻轻笑起来。
两人均是副好皮囊，好得都快要入画。但看在薛远眼里，就是褚卫手放在圣上腰上，圣上还转头对着褚卫露出笑颜。
薛远清扫马粪马蹄印时候，不是没想过让宫侍给他扫。只是顾元白在宫内威严说不二，这些宫侍见到薛远就躲得远远，边躲，还要边牵着马走走过过。
堂堂大将军之子，在皇上说罚就罚威严之下，还不是得乖乖扫马粪。
除臭点，麻烦点，薛远并没有什感觉。
尸山人海里爬出来人，薛远还泡过发臭血水，他神情漠然，应当是在想着其他事，瞧着有些漫不经心。
顾元白带着褚卫过来时，褚卫才知道圣上出来散步就是为来见薛远。
薛远继续道：“还有，你们明日去找些能送礼好东西。”
门客面面相觑，有人大着胆子问：“公子，您要送谁东西？”
薛远咧开嘴，“当然要给皇帝送礼。”
门客只当他是想讨圣上欢喜，“公子放心，
等明日必给您备上好礼。”
“若是送给圣上，那定不能送些俗物，”另人道，“最好捡些清贵或者稀奇东西送，至少不会出错。”
薛远眼冷下来。
这是个什东西。
*
薛远散值回府后，弯月已经高挂枝头。
他径直走到书房，派人让府里门客过来见他。这会时间该躺床上都已经躺在床上，但薛远叫人，他们不敢不来。
薛远对圣上心怀不轨，褚卫不想让圣上同他有过多接触。但口说无凭，他只能尽力去阻止薛远对圣上靠近。
顾元白看未来摄政王扫马粪看得还挺愉悦，他唇角直含着笑。褚卫余光瞥见他笑意，不着痕迹地抿抿唇，道：“圣上，此处脏污，不宜久留。”
褚卫风朗月清，如皎皎明月般干净不染，顾元白只以为他闻不惯此处味道，就道：“既然如此，朕同状元郎再往鸟语花香处走走。”
先前上药地方已经用柔软棉布包起来，顾元白走慢些，就觉不出疼。
圣上转身离开，褚卫跟在他身后，脚步声在空旷宫道上响起，薛远闻声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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