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未曾听见他这句低语,“什?”
薛远不说,而是捂着脖子起身,大大咧咧道:“让大夫去房中找。”就大步离开。
疯狗都学会装乖?
*
薛远回到府中后,脖子鲜血吓得薛夫人都要晕过去。
下人们递上巾帕,又连忙去叫大夫。薛远默不作声地坐在位置上,双目之间沉沉浮浮。
血被擦干净之后,两个深深牙印咬痕就露出来,薛将军见着之后就脸色板,语气不怎好道:“这是怎回事?!”
装装乖而已,要是真能让小皇帝对他也能有好脸色,装装让小皇帝开心也无妨。
他扭头,脖子上伤处又重新流出血,顾元白提醒道:“先把你脖子上血止住。”
薛远随手抹,然后看眼宫殿之中人,见没人在意此处,突屈膝压在床边,脸凑近小皇帝,裹着血腥气地低劝,“圣上,再笑个,嗯?”
顾元白没忍住,朝他翻个白眼,“薛侍卫,你逾规。”
“臣自小就是在军营里长大,”薛远慢条斯理道,“粗,不懂事,没规矩,不会那些君子六艺。连伺候皇上都没轻没重,但臣对圣上片忠心,是天地可鉴。”
他们,抱着顾元白给放在床上。
明黄色龙纹床单上放着个白生生美人,薛远看眼顾元白,退开撩起袍子去擦脖子上血。
他越擦越多,袍子上都是斑斓血迹,薛远心道,牙还挺利。
圣上被伺候好之后,有人想要给薛远上个药,薛远大手挥拒绝,高高大大影子走到龙床边站着,整个人跟从血泥里跑出来样。
顾元白撩起眼皮看他眼,也被吓跳,“怎还在流血?”
薛远撩起眼皮看他眼,像是在看蠢货,“被咬。”
薛将军勃然大怒:“老夫岂能不知道是被咬?!老夫是问你是怎被咬!”
薛远懒得说话,又把薛将军气得脸红脖子粗。
薛夫人不理他们父子间交锋,心疼地上前查看薛远伤处,叹口气道:“瞧你这样子,之后怎在圣上身边上值?”
“圣上不会怪罪,”薛远唇角似笑非笑,“他没准还高兴着呢。”
薛远说着,握着小皇帝手摸上他脖子,高挺喉结在小皇帝手底下,命脉都能被对方掐住,“圣上,对臣好点脸色,如何?”
疯狗主动抬起脖子让顾元白去握着,顾元白陡然之间真有种战栗征服欲望被满足感觉,他眯着眼,手指摩挲着薛远喉结。
良久,顾元白才放下手,他淡淡道:“薛侍卫今日累着,回去吧。”
薛远沉沉应声,余光瞥,见到顾元白手背上蹭到他脖子上血,他上手将顾元白手背上血给擦干净,才站直身,恭恭敬敬道:“臣退下。”
顾元白看着他大步离开背影,长舒口气,心道,差点被蛊惑。
薛远不在乎,他就想说:“你就不能给点好脸色?”
周围人忙忙碌碌,龙床这处倒是安安静静、没人打扰。顾元白渐渐皱起眉头。
刚刚薛远说过那句让他笑话,还有现在这句,这都是什意思?
他平日里还真对薛远脸色很不好?
薛远见他不说话,转过头看看外面天色,快要到散值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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