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被吓跳,战战兢兢道:“回大人,平日里多用些护手东西便好。”
薛远头疼,“说清楚点。”
太监道:“精油、珍珠粉,或是鱼油,这些覆于手足,便能使手足柔滑。”
薛远沉默会儿,言难尽道:“去给弄些这些东西来。”
顾元白刚刚放下奏折,余光就瞥见
顾元白看仔细、认真。孔奕林和秦生行人已经运送银钱和粮食赶往利州,这队运送物资就是鱼饵,要钓起来反腐至今最大条大鱼鱼饵。
这条大鱼,利州知州,他在本地明面上贪污并不多,治下百姓却活得不受其苦。监察处人越查深越是胆战心惊,最后竟然查出利州周边土匪窝,其中竟然有多半人落草为寇真实原因是因为利州知州暗地中手相逼。
官逼民成匪,又和匪勾结。
这件事情太过可怕,并且绝对不能公之于众。
旦消息被传出,只会造成民众对朝廷不信任,会出现,bao乱、造成各地土匪大反动。
田福生好心提醒道:“薛大人,您这就到散值时间。”
薛远沉声道:“知道。”
但他舍不得迈脚。
顾元白听到这句话,他抬头朝着薛远看眼,正好和薛远对上视线。
白日睡那个温暖而舒服觉,瞬间又回想起来。
汗湿。
顾元白早就已经恢复过来,他浑身没劲,头疼还口渴,“薛侍卫,朕要是温水。”
薛远于是拖着满身冷汗,再去给娇贵小皇帝倒温水。他这次专门放在嘴里尝尝温度,等再三确定不烫人之后,才将水递给顾元白。
顾元白喝完半壶水,嘴里干燥沙哑才好些,内殿昏暗,就几个蜡烛点在周围,顾元白闭着眼让脑子继续休息,问道:“什时候?”
薛远接着剩下半壶水喝,“不知道。”
顾元白呼出口浊气,这条鱼,必须要让他死死咬住鱼饵。
什都可以不管,利州知府必须要死。
顾元白手心用力,奏折被捏出道痕迹。
薛远见他正在处理政务,便站在旁,突然跟旁边个太监搭起话。
“手糙还能不能治?”
薛远太适合暖床。
顾元白语气懒散、声音沙哑地道:“在病好之前,薛侍卫便留在朕身边吧。薛侍卫火气大,也能让朕少遭些罪。”
薛远不由勾勾嘴角,听到“少遭些罪”这四个字,他不禁出神想想,他怎会让顾元白遭罪呢?
今日既然不用出宫,等圣上用完膳后,殿前守卫换拨人,薛远就跟着同僚们前去吃饭。自有宫人会去通禀薛府,给薛远拿些衣物用品,等薛远吃完饭回来时候,这些东西就有人交给他。
顾元白已经躺在床上,腿上盖着明黄龙纹被子,他手中拿着是份奏折,正在慢慢看。
顾元白说不出来话。
薛远解渴,长舒口气,起身往外走,“臣去看看时辰。”
没过会儿,宫侍们就轻脚轻手地进内殿,田福生过来小声道:“圣上,已到晚膳时分,小伺候您用膳?”
顾元白感受着隐隐作痛脑子,勉强起身,“那就去吃吧。”
等圣上用完晚膳,就到散值时间。但薛远就站着旁不动,看着太医院人来给圣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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