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盯着顾元白手里那本书,语气沉沉,“圣上,您看看臣。”
顾元白终于从书上移开眼,侧头看就眉头皱,“薛侍卫怎流这多汗。”
薛远额上都是汗,黑发也被汗水打湿,整个脸庞在水雾之间棱角分明,“圣上,被子太厚,床上热。”
如今都五月底,薛远这样人确实受不住热,顾元白蹙眉,“那该如何?”
“圣上还是冷,手冷,脚也冷,”跟块冷玉样,薛远声音低下来,“圣上给臣降降温,臣给圣上暖暖手脚可好?
宫女接过衣服摆放整齐,助眠熏香点起,悄然无声地退出去。
薛远真犹如大火炉般,他进被窝之后,顾元白就喟叹声,太舒服。
冲着这个能力,薛远在顾元白心目中地位陡然上升许多个点,顾元白对他都和颜悦色起来。
不过会儿,顾元白就闻到股草药香味,他嗅嗅,这草药香味还是从薛远身上传来。
“你用什?”他直接问。
但薛远说这句话是说对。
地方离中央离得越远,皇帝威严便越是稀少,所以他们不怕。或许还因为顾元白威严没有高到可以震慑他们在地方也不敢乱动程度,所以他们胆大妄为。
这次反腐之后,相信顾元白在地方官心中威严会升到个新高度。
但这样还不够。
大恒朝软弱十几年,游牧敢侵犯,地方官敢贪污,各地豪强和*员勾结,成个个比皇帝还大地头蛇。
个黑影靠近。
他侧头看,正是薛远。顾元白看他会,突然语气淡淡地问道:“薛侍卫,若是有天你手底下人也开始贪图不属于他们钱财,你会如何办?”
薛远道:“该杀则杀。”
顾元白笑:“但贪,,g杀不绝。”
“杀不绝,但态度摆出来,他们也就怕,”薛远咧嘴笑,“跟带兵个道理,总有几个人敢做出违法军纪事,他们为什敢做,还不是因为总将领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怕,上头威严旦不够,下面人就会开始混乱。”
薛远整个人僵。
大老爷们,第次偷偷用护手东西,结果还被发现,他闷声道:“没用什。”
这味道不算难闻,瞧见他不愿意说,顾元白也懒得问。
小皇帝又软又香,龙床也是又软又香。但薛远没过会儿就被热得满头大汗,他道:“圣上热不热?”
顾元白舒服地翻开本养神用游记,“朕不热,薛侍卫热?”
顾元白要打场胜仗,打场近十五年来从没打过胜仗,这仗,就是和游牧人仗。
也将会是顾元白掌权之后,第场全国范围立威之仗。
总得拿军队出来遛遛,这些人才会知道自己是多渺小。
纾解好自己心情之后,顾元白看薛远脸色都好很多,对暖床工具人很是温声细语:“薛侍卫,天色已晚,上床来吧。”
薛远被顾元白温声叫得头皮麻,双手搭在腰带上,转眼就将身上衣服脱到里衣。
顾元白道:“继续说。”
薛远慢条斯理,“臣说完。”
顾元白:“……”
薛远道:“圣上,臣是个粗人,管理朝政这事臣弄不来。”
顾元白心道,那你这摄政王是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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