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没理,过会儿,才说:“你给写首诗。”
常玉言怔,“什?”
“夸夸英姿,”薛远终于睁开眼,眼中血丝满溢,乍看,如同眼中溢满血般可怖,生生把常玉言吓跳,薛远看着他,淡淡继续道,“相貌、家世、经历、军功……好好写。”
“这、这是什意思?”
“让你写就写,”薛远勾起唇,阴阴冷冷地笑,“写得好,爷赏你好东西。”
薛远闭上眼,躺在枕头上,半晌,掌心之中流出丝丝血迹。
傍晚,常玉言亲自来看薛远。
他安抚道:“你父亲知道你弟弟做事,临走之前还出这出,薛将军脸色很不好看,猜,应当是又要动用你说过家法。”
薛远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半晌,他才用鼻音懒懒应声。
常玉言折扇打开,给自己翩翩然扇几下,纳闷道:“薛九遥,你竟然会为你弟弟做这种事。以你本事,竟然还会被你弟弟反陷害次。就你弟弟那般蠢样,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故意?”
圣上接着道:“让他们知道什该记着,又该忘掉什。”
田福生颤颤巍巍起身,“是。”
顾元白目不斜视,宛若刚刚什都没发生般,什都没听到般,面不改色地继续大步走出这座小小院子。
在现代,顾元白也没少过向他求爱人。
只是薛远在其中显得尤为特别些,特别就特别在,顾元白不知道薛远是不是被自己那意乱情迷吻给掰弯。
上,这颗心,旁人不敢给。”
因为旁人会怕死。
扑通声,听到这句话所有人双膝软,全部跪倒在地上。
他们脊背窜上寒意,冷汗从头顶滑落,听着薛远这大逆不道话,只恨不得自己没有出现在这。
顾元白没有说话。
两日时光稍纵即逝,等第三日时,便如在京
“故意?”薛远动动嘴,“探花郎脑子真是不同常人。”
常玉言曾在薛远面前吹嘘过自己要得状元事,结果就成探花。薛远每次朝着常玉言说道“探花郎”口吻,听在常玉言耳朵里,就像是讽刺般。
常玉言气恼地敲敲床边,“就算你不说,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半是幸灾乐祸,半是真情实意,“安乐侯嘴上从来不饶人,圣上未曾派人将这事传出去,但安乐侯已经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不过除宗亲,倒是没有多少人骂你,相比于你,你弟弟争议倒是很多。”
薛二公子这名声是彻底没,背上个又蠢又毒称号。
如果是,他心中愧疚,可愧疚之后,顾元白还能做些什?
薛远无论喜欢谁,都比喜欢他好。
无论是谁,都比顾元白有时间陪他耗。
圣上离开,院中人才陡然松口气,他们瘫坐在地,为自己还能留下条命而感到庆幸。
屋中。
窄小院子之中,这多人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聒噪蝉叫声不断,声声地催人命。
满院子人,都怕因为听着这些话而丢命。
哪怕是田福生,也提心吊胆,紧张无比。
良久,顾元白才缓声道:“田福生,将这些人带下去。”
院子之中已经有人克制不住发抖,表情惊恐得仿若下刻就会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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