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正在往这厉害皇帝上靠拢。她就算私心不愿他这疲惫,也得为他骄傲。
宛太妃擦过眼角,恍惚之间,竟觉得顾元白脚下踏得是片锦绣河山。
薛远伤直养到九月初,总算是养好些,他从早就等在马车旁,等着见顾元白面。
不知过多久,身旁身风袭过。顾元白从他面前匆匆而过,掀开帘子就钻进去,片刻后,里头传来道闷声:“启程。”
骏马扬起蹄子。薛远有些失神,他转头朝着马车里看眼,刚刚匆匆眼,小皇帝眼睛好像红。
顾元白再行礼,“是。”
宛太妃还不放心,“听说你前两日上早朝时候,统共在朝堂上待莫约有两个时辰。元白,下次不可再这样,这样岂不是损耗是自己身体?”
顾元白微微笑,“儿子晓得。”
宛太妃笑笑,眼眶有些微微酸涩,她眨去这些酸涩,佯装无事道:“快过去吧,百官都在等着你呢。”
顾元白再三被催促,才转身带着百官离开,他走数步,终究还是没忍住回头看眼。宛太妃神情认真,正在看着他离开背影。
这批监察*员在行宫之内休息两日之后便请辞离开。
顾元白允,嘱咐他们尽快将犯人带到大理寺判刑,万寿节前后数日不理刑诉,要趁着现在就得将这些事情给忙碌完。
这些土匪都是苦力。健壮男人们分为三批,批留在利州,为利州人民出力。批长途跋涉运往京城,用来威慑和宣扬国威,也作开垦京西荒地苦力。还有批运往幽州,幽州很缺少这些劳动力。
处理好这些琐事,时间都已到九月初。从四月到九月,五个月已经过去。
时间真是如眨眼般迅速,等农田里粮食开始熟,棉花也快要到采摘时间时,顾元白决定从避暑行宫搬回京城。
怎回事?薛远压低眉。
回程车队直到午时才停下休息。
田
顾元白脚步顿,随后更大步地迈出去。
宛太妃没忍住上前两步,而后停住,叹口气。
她将皇帝看若亲生,怎也不愿意顾元白每日这疲惫。皇帝身体不好,其实这样身体最适合无忧无虑富养。
但身为先帝亲子,又怎能不坐上高位呢?
顾元白也坐得很好,坐得比先帝还好,先帝若是知道,应当也会快慰地大呼“儿厉害”。宛太妃是个妇道人家,什都不懂,但她晓得皇帝威严越发大,在宫中也开始说不二。
他今年搬来晚,七月半才来到避暑行宫,时间瞬而过,转眼就去秋。
顾元白知晓整个京城都在忙着万寿节,他如今回去坐镇,也好使得这些人莫要铺张浪费。
说做就做,皇帝声令下,行宫之中开始忙碌,转眼就到离开避暑行宫当日。
长队蜿蜒,圣上马车被层层护在中央,顾元白朝着行宫门前宛太妃深深行礼,哑声道:“还请您多多爱护身体。”
宛太妃在避暑行宫中住得舒服,她不愿意再舟车劳顿回京西,也没有身体回去。宛太妃心中有隐隐预感,她朝着顾元白笑笑,上前步握住皇帝手,轻轻拍拍,殷殷叮嘱道:“你才是,吃饭总要记得急事,万事再急,急不过用膳和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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