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皇子眼睁睁地看着褚卫上马车,马匹蹄子扬起,上好骏马便迈着慢腾腾步子,在众多侍卫护卫之下离开。
西夏皇子脸色沉着,倍觉耻辱,暗中给人群之中自己人使个眼色。
自己人点点头,机灵地跟着马车离去。
*
马车之上,光线昏暗。
究竟是谁失礼,褚卫太阳穴鼓鼓,他生平最厌恶便是这样男子,被纠缠这几下,他此时几乎要维持不住表面上礼节。
正在这时,街旁驶过来辆低调马车,车窗口帘子微微掀起,有道声音响起,“褚大人,过来。”
褚卫神色瞬忡愣,他回头看着马车才回过神来,表情松,又有些懊恼,快步走上前低声行礼:“圣上。”
后方作势要跟上褚卫西夏皇子被侍卫们拦下,车窗帘子往上轻轻挑下,圣上紧抿着怒火唇就露出来,褚卫看眼,先前被圣上看到这幕而生出隐隐阴翳,慢慢散开来。
“西夏皇子好胆子,”圣上喜怒不测,语气沉得逼人,“在大恒朝土地上,在天子脚下,来欺辱大恒*员。”
上书来表达不满。”
“是,”京城府尹道,“圣上,此次来京西夏使者之中还有位西夏皇子。”
“皇子李昂顺,”顾元白将奏折扔在桌子上,冷哼声,“看好他。”
京城府尹应是,行礼退下。
顾元白生辰在九月底,九月中时候,大理寺就停止接受刑诉。顾元白在大理寺停住工作之前,特意抽出时间去查探大理寺这段时间中处理案子。等从大理寺出来之后,时辰还早,马车慢悠悠地往皇宫走去。
褚卫坐在旁,低垂着头,言不语。看着很是低沉压抑模样
他字字念得缓长,唇角直直,只看这唇就觉得冷酷无比。
西夏皇子被拦在远处,直觉此人不可招惹,他弯腰低身,想要从车窗之内窥得此人全部容颜。然而只有瘦弱而紧绷下颔和淡色唇,西夏皇子问道:“敢问阁下是?”
车中人勾出抹冷笑,继续说道:“大恒衣冠上国,礼仪之邦。西夏使者既然入大恒,也要学学大恒规矩。既然如此不知礼,那便在鸣声驿里好好待着,什时候学好礼,再什时候出来。”
因为国库充足,粮草满仓,军队士兵健壮而有力,顾元白底气十足,对着这些年因为奢靡而逐渐走下坡路西夏,他可以直接摆出大哥架势。
拦住西夏皇子侍卫沉声道:“阁下请吧。”
途径座茶楼时,顾元白从马车外听到道熟悉声音,“阁下是想要做什?”
这声音很冷、很冰,如同啐着冰。接着,另道含着些异族腔调稠绵声音响起,“想同大恒*员说说话。”
顾元白眉头皱,半掀起车帘,往外头看。张氏书铺门前,身西夏服装男子正挡在褚卫面前。
褚卫脸色很不好看,手指在掌心之中掐出多道指印,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两国建交,身为朝廷*员,自然不能意气用事。他生硬道,“恕不奉陪。”
李昂顺面如冠玉,五官深邃而鼻梁高挺,俊秀非常,但行为动作却是野蛮。他见着褚卫要走,便又往旁边落步,饶有兴致道:“你们大恒待客之道便是这样失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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