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西夏使者纵马游街事就呈上顾元白桌头。
这事瞧着可真是眼熟,要是没记错,薛远也曾经因为这样事情在顾元白这里留下过名字。顾元白面无表情,沉声敲着桌子,“西夏使者既然来大恒,那就按大恒律法处理。他们要是不满,就让他们皇帝亲自给
“大恒*员都是这个样子吗?”男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褚卫,挑唇,“都是这般比女人好看吗?”
褚卫神色沉,俊美如姝玉脸上阴沉片。
异国人大笑几声,还想再多说些话。巡逻大恒士兵们就已经赶到这条街,他们举着刀枪盾牌将这些骑兵齐齐包围住,领头人脸色凝重,不怎好看,“西夏侍者请先前往鸣声驿,之后会有朝*员前去同你们算算纵马游街事。”
这批西夏人见到这些全副武装步兵,嚣张神情才收敛些,他们看向最前头男子,男子正要说话,巡逻士兵领头人就强硬道:“请。”
西夏人被强行请下马,褚卫脸上阴沉稍稍散去,和同窗冷冷看着他们。
同窗说完这句话,不由笑,“先前还笑你去考科举,如今也要开始这般。只希望不要丢人,你是状元,不同你比,莫要成三甲就好。”
褚卫轻轻笑:“你不会。”
同窗哈哈大笑,“承状元郎吉言!”
两个人走过状元楼底下,同窗偶然之间抬起头,瞥过状元楼窗口时,他想起什,指着那窗口道:“还记得之前与你同游时,就在这窗口见到个唇红齿白美男子,你道红颜枯骨,皮囊只是具皮囊,你可还记得?”
唇红齿白?褚卫抬头往那窗口上看眼,想起圣上,不由有些忍笑,神色之间有几分柔和,“自然记得。”
先前同他说话男子兴致还不减,指着褚卫问着巡逻士兵道:“这个人是谁?”
巡逻士兵领头人朝褚卫看来,不回他话,而是点点头道:“褚大人,此地有等在,您自行随意就可。”
褚卫同他点点头,手背青筋已经冒出,同窗低声:“瞧这衣着模样,应当是西夏贵族。子护,莫要冲动,等先行离开。”
褚卫忍着,道:“走吧。”
*
话音未落,街头就响起阵喧嚣。两个人回身看去,只见队人马横冲直撞地闯进闹市,他们身着金花长袍,腰带前有垂绅及地,这群人神情目空切,样子高大而五官深邃,正是队异国之人。
闹市之中百姓和商户慌忙逃窜,摊贩货物匆忙之中被撞倒在地上,先前安宁幕被这行人打得稀碎。褚卫容颜冷,没有犹豫,大步走上前呵斥,“大恒律法上写得明明白白,纵马闹事乃不可为之事,你们是哪里来使者,竟如此嚣张大胆!”
这队异国人勒住马,低头看褚卫,旁若无人地用他们语言说几句话,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同窗跟着上前,面上带笑,眼里不悦,“诸位来大恒,还嘲笑大恒*员,这未免有些不好吧?”
这队人马停住笑,彼此对视眼。片刻后,他们身后慢悠悠走出个人。这人头戴毡帽,相貌年轻而面如冠玉,微卷黑发披散在毡帽之下,看着褚卫眼神带着几分傲气和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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