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走,”薛远道,“等回来那日,圣上再与算账吧。”
“圣上有太多太多账需要同算,”薛远在黑暗之中准确地摸到顾元白手,把玩着他手指,“年后便是场恶战,要是能从战场上回来,那时圣上可以与分毫算。”
骗人。
顾元白心道,那对你来说怎能算是恶战,你分明就是在对朕装着可怜,在用着苦肉计。
但薛远却只笔带过地说这句,随即就将手覆在顾元白眼上,道:“睡吧,圣上。”
“五匹。”薛远。
从北疆最快速度到达京城,怎也需要个月时间。顾元白记得薛远之前所说话,十五天,十五天他赶过来,他路上到底是怎过来。
人都有个极限,十五日,他连睡觉都不曾睡过吗?
屋中静默半晌,顾元白突然睁开眼,他起身,薛远也跟着莫名起身,但却在下刻倏地被帝王压在床头。
顾元白压着他,拿着手轻轻拍着他脸,漫不经心地道:“薛九遥,天子入你怀?”
到严冬,岂不是难受得要命?
薛远身体崩到极限,他明日就需要上马回程,可现在,却眼睁睁地只想看着顾元白,舍不得闭眼。
就像睡觉也是浪费时间样,舍不得去睡。
顾元白感受到暖意,刚刚蹙起眉头也舒展开来,薛远将他手脚放在怀中、腿间暖着,压低着声音问道:“舒服吗?”
顾元白呼吸浅浅,薛远暗笑声,意有所指道:“你要是真纳宫妃,哪个人能这给你暖着手暖着脚?到时候是你给她们暖手暖脚,不好。”
他总是能精准地在黑暗之中找到顾元白,好像顾元白在他眼里会发着光样,顾元白却看不到他,只能看到片黑暗。
顾元白拍拍身边空处,难得心平气和道:“躺下,睡觉。”
薛远躺下来,自觉抱住顾元白手脚,顾元白喟叹声,突然笑:“全天下,也就你敢这抱着朕。”
薛远笑,“老天爷都不敢劈,还需要顾忌什?”
“要是老天爷劈你呢?”顾元白突然问道。
屋中烛光个不留,黑暗之中看不清薛远表情,但薛远却闷笑声,“圣上,您这是要对臣做什?”
脸侧手下拍着下,羞辱样,却很让人兴奋。
顾元白漫不经心,“你此时再说遍,天子怎入你怀?”
薛远乖顺极,他笑笑,“是臣入您怀。”
顾元白冷笑声,放松对薛远钳制,“你从北疆偷偷回来事,朕还没跟你算。”
薛远停不下嘴,断断续续说个不停。半夜里,顾元白醒次,发现他还在说,说得本来就哑声音更难听,顾元白清醒瞬,但神智还有点混沌:“北疆……”
“北疆很好,”薛远道,“日连那被打得满头是包,跑去找悉万丹,但悉万丹那个*人狡猾万分,这个冬天过去,日连那手下就要换首领。”
“悉万丹有个儿子,”顾元白迷糊指点,“他儿子记恨悉万丹手下第大将乌南,乌南好几次都想要暗中杀悉万丹儿子。”
薛远:“记下。”
顾元白正要闭眼接着睡去,鼻尖却好像闻到几缕血丝味,他眉心跳,“你跑死几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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