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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落满地。
顾元白夜好眠,从梦中转醒时,薛远已经没踪影。
皇帝愣会儿,将奴仆叫进来,问田福生道:“薛远呢?”
田福生愣愣,比圣上还懵,“薛大人何时回来过?”
还挺敢想。顾元白随意想着,什都不怕,什都敢做,即便链子被顾元白攥在手里,但薛远还有怕东西吗?
他也索性问出来:“你怕什?”
薛远沉默,老半天没说出个字,而在等着这个答案当中,顾元白已经睡着。
等不知道到多久,窗外夜色隐隐退去,薛远才囫囵睡个小觉。
没过多久他就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初冬早晨里他却像是经历场恶战,面色已经狰狞。
但他问完就后悔,这无趣假设竟然是他问出口。
薛远悠悠,抱着顾元白手用力,“他劈他,老子做老子。”
顾元白,“好个薛九遥。”
“圣上不生气?”薛远问。
“生气干什,”顾元白懒洋洋,“你敢回来,必定是北疆已定,你有底气。之前那事爽也爽到,便宜都被占,再生气,生什气?”
顾元白皱眉,他正要下床,却忽地想起什,扬手将被子猛得掀起,床上,就在顾元白躺下地方旁边,正有着几块波澜血迹。
不是梦。
他十五日赶回来,已然烂掉几块肉。
薛远连忙翻身去看顾元白,数次去摸他脉搏试探他鼻息,直这样持续几十次,他才从森森寒意中稳住颤得不停手。
这双拿刀杀去无数人手,竟然在现在因为个人鼻息存在而激动不已。
薛远忡愣会,才下床去穿鞋,收拾好东西启程之前,他控制不住地又去试探下顾元白鼻息,去额头贴额头地感受他浅浅呼吸,才觉得嗓子里那颗心脏又安稳回到胸腔里。
亲口,低声道:“等回来带你放风筝。”
顿下,又酸涩发胀道:“别给老子纳宫妃。”
薛远闷笑几下,“那你先前还是怒气勃勃样子。”
“那是对你,规矩都管不你,”顾元白,“罚你多少回,但你下次还敢。”
黑夜之中,只有身体贴在起。看不清彼此,顾元白骤然之间升起种错乱,好像他又穿越时空,回到现代。而他躺在床上,身边躺着也是个灵魂平等人。
语气淡淡,但含着放松。
“不敢做很多事,”薛远抬起顾元白手指啄吻,“不敢伤你,不敢吓着你。连想在你身上蹭蹭,那你手或者脚揉揉那里,都怕磨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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