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将这个玉扳指戴到自己手上,他掌心比顾元白掌心大,指骨也比顾元白大上些,在顾元白大拇指上尚且要宽松玉扳指,被他戴在另外个手指上。
薛远站起身,眉目压抑。
是谁同顾元白说什?
谁同顾元白说薛远坏话?
到底是谁说什样话,能让顾元白将这些东西大动干戈地给送回来。
田福生将圣上同他说两句话都写在信上告诉薛大人,是以后不准再给圣上写无关边疆战事信,如果写个有关风月字眼,那就按罪处置。二是既然薛大人你曾经讨要过这个玉扳指,圣上便派人将东西寄回给你,圣上说,让你交给未来媳妇儿。
田福生写在信中语言尽量委婉些,但圣上原话,他直接给照搬上来。
看完信薛远傻。
他攥着圣上穿过衣服,看着地写满他心意信封,彻底地懵。
又低头将田福生信给读五六遍、十几遍,翻来覆去读,甚至开始倒着读,但怎读也搞不明白顾元白为何会说出这样两句话。
睛追着滚走玉扳指,及时伸手捡到手里。
这个玉扳指眼熟极,不就是他送给顾元白东西?
薛远心里升起些不好预感。他将玉扳指攥在手心,往包袱里翻翻,样样都眼熟极,全是他寄给顾元白书信。
里头是有件衣服,但那件衣服是薛远衣服,是曾经顾元白在薛府躲雨那日借穿薛远衣服。
薛远攥紧这件衣服,眉头深深皱起,他把脸埋在衣服之中,吸,好像还能吸到顾元白身上气息,吸到那日雨天清清冷冷湿意。
薛远心中暗潮涌动,越想越深。
是谁?
难不成是他书信之中话语太过大胆奔放,因此惹怒顾元白?
可是他早就这大胆,他奔袭回京城那次,不是也与顾元白亲昵吗?摸,亲,顾元白还让他低头伺候他,这样人,会因为信中荤话而生这大气?
回程时候还是千里护送,现在又是怎回事。
薛远越想脸色越是难看,手背上青筋爆出,手心中玉扳指发出承受不住咯吱声。
他被这声音唤醒,低头展开手,那个翡翠玉扳指还好没有碎掉,仍然通透凝沉地待在他手心。
为什他给顾元白东西都被寄回来?
是不喜欢悉万丹头颅,被吓到吗?
也是,薛远想,他曾经碰过头颅手要给顾元白剥荔枝时,顾元白都嫌弃他手不干净。
想是这样想,但心里焦灼却越来越深。薛远下颔绷成冷硬模样,将包袱里东西翻找出来。
终于,他在最底下找出来田福生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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