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终于在月份时候下雪。
雪连续落三日,在大雪纷飞当中,有人冒着雪天进京城。
他裹着披风,带着厚重帽子,偶尔抬起眼去看京城道路边两旁人家。生疏又熟悉地在其中找着友人府邸。
鹅毛大雪飞舞,京城道路上却没有积雪痕迹。厚雪已经被扫到道路两旁,裸露出来平整地面上,时不时还有马车和穿得跟个球似孩童经过。
这人放慢速度,在京城之中慢慢悠悠地看半个时辰,等到找到自己友人府邸时,他身上已经积层雪。
“只要是与边关战事有关,会有专人朝京中送去,”驿站*员老实回答,“你要是有急信,得看是哪个方面。”
就是现在只能送战事相关信,其他不能送。
薛远抹把脸,“行,就送战事相关信。”
他必须得问出来怎回事。
驿站*员为难道:“只有主将才有在年底上书奏折权力。”
薛远没办法回京城,更难是,驿站现在不送信。
这怎成!
这岂不是过个年之后,顾元白就会完全忘他?!
薛远想到这里,当即大步走出营帐,黑着脸驾马追着驿站人而去。
还好北疆风雪大,驿站人不敢走得快,薛远没过会儿就追上驿站人,他驱马上前,打着好脾气客气道:“你们驿站真不往京城送信吗?”
友人出府门就笑骂道:“好你个林知城,们等着你多长时间?你怎现在才到!”
林知城下马,笑着问道:“你们?”
“快进来吧,”友人亲自跑过来带着他往府中走去,“是们,除,知道你要回来人都已经过来。”
片刻后,众人坐在炕上,围着中间饭桌吃吃喝喝,说笑之声不断,看着如今气质沉稳却还不失正气林知城,都有些眼底湿润:“圣上不是让你年后回来述职?你怎现在就回来?”
“心中着急,”林知城已步入中年,他坚毅脸上露出笑,“好不容易见到曙光,又怎能不急?况且又未
薛远:“……”
他笑眯眯地收紧手,在驿站*员惊恐表情之中彬彬有礼地道:“不送信,只往京城传句口信。驿站中来往人数不胜数,总有人会回京述职,你们不去,总有人会去。”
“只有句,”他眉眼瞬间沉下去,“去跟圣上说,关于薛远事,不要相信那批人口中说出来话。”
“包括其他姓薛人,包括常玉言。”
*
驿站中*员眉毛、眼皮上都是层层雪,大声喊道:“大人,们是真不送信,这天太冷。”
薛远喃喃自语:“这话可没听见。”
他突然勒住马翻身下来,快步上前伸手拽住驿站*员马匹,然后手指往下勾,让人弯身。
驿站*员看着他高大身形就心里发怯,乖乖弯下腰,讨巧道:“大人啊,您这是有什事吗?”
“是想跟大人你商量个事,”薛远因为着急,没有穿着棉衣,身上衣着在冰天雪地之中让别人看着就觉得冷,但他手却很有力,修长被冻得微微泛红五指抓着驿站*员脖子衣领,免得这人直接逃跑,好声好气,“这位大人,要是有封着急信必须要往京城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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