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府大公子回京,第件事便径直前往宫里,脚步急急,边走边问着引路宫侍:“圣上这些时日可有生病?”
“圣上前些日子略有些受寒气,”宫侍捡几句没有忌讳话说,“但是今年各处都有炕床,圣上休息几日便也就好。”
“炕床?”薛远念遍,“这是个什东西?”
“薛大人不知道也是应该,这是圣上今年派人做出来东西,”宫侍笑着道,“外似实床,中有洞空。跟个暖炉日日在身下烤着似,热气不灭,可把整个屋子也暖得热气腾腾,圣上今年很少会觉到冷意。”
薛远敷衍扯唇笑道:“是吗?”
坏主意个接着个,蠢蠢欲动想法连绵不绝。
在驿站*员说没有之后,薛远笑笑,他将手中花瓣送到嘴里,舌尖含着花瓣吸吮、翻转,才喉结动,咽下去。
满嘴都是花香。
他擦去指腹上留下花色,将木盒盖上,抱起木盒转身离开,披风猎猎飞起,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
这盛放千百株名花木盒并不小,横摆在马背上时已经盖住薛远小腹。驿站*员问道:“薛大人,不若下官再给您运回去?”
从北疆奔袭回京军队在半路经过驿站时,恰好遇上宫中派人送往北疆花。
送花人喜出望外,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听闻他们送是什之后,面无表情薛远怔,连忙翻身下马,步步生风走到送花队伍跟前。
千百株花瓣处理起来时间要比田福生想得久些,足足到月底,这些花瓣才被装在木盒之中,被驿站紧赶慢赶地往北疆送去。
两方消息不同,个往前走,个往回赶,若是没有在驿站前碰到,怕是真要就此错开!
薛大人手上还带着北疆百姓用鸭绒织成手套,粗苯手套套在他手上,却被他比常人略长手指给撑出修长形状。
他好似不经意地问:“那圣上可喜欢这个东西?”
“喜欢,圣上体凉,有炕床后才能睡个好觉,怎能不喜欢?”
薛远笑着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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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缰绳扬,大批军马尘沙漫漫,跟着薛远飞奔而出。他哼笑声,声音低低,“得带着。到京城,还得想些办法把这些干花撒在圣上池子里。”
再给吃。
*
十几日后,料峭轻寒之际,北疆将士回京。
消息传来后,薛府就派小厮日日前往城门等待,大公子九月离府,距今已过五个月,薛老夫人想念他,薛夫人也想念他,因着府中缺少能当事男主子而忧心奴仆们,也欣喜期盼地等着他。
鸭绒从木盒上轻轻抚过,薛远目光定在上方不动,“这是圣上送给臣?”
驿站*员道:“是。这木盒中花瓣全是圣上派人采下晒干名花,株株都备受推崇、价值万金。经过二旬日功夫,才处理成如今模样。”
薛远手指从木盒边缘摸到锁扣,啪嗒声,木盒被他掀起。
清幽花香随着微风浮动,各色花瓣艳丽和柔软依旧。薛远脱下手套,从中拾起个看看,笑,“名花,沾染过圣上福泽吗?”
愈是离京城近,薛远心中土匪流氓本性愈是压抑不住,想对顾元白说荤话,想对他做些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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