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手从木盒之中玉势上划过,指尖轻轻敲过每个玉件,在薛远耳边含笑问道:“薛卿,跟朕说,你平日里最喜欢用哪个?”
圣上拥薛远在怀,轻声中不失说不二笃定和强悍。
薛远突然觉得怪异。
圣上对他态度好像陡然之间柔和下来,又好似加上几分身为强势者对另半轻佻和旖旎暧昧。
这样佻薄,虽然细微,但还是被薛远敏锐捕捉,好似他薛远成被圣上侵略、被掠夺那个人般。
写自己练手后结果,自己看着都想要给自己摸摸,圣上看之后竟没有半分心动吗?
为能以色侍君,薛远真下许多功夫。
他表情太过精彩,顾元白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什,只以为他是受到侮辱,不愿意去“吃”玉势。顾元白吃口菜,慢条斯理嚼着,手臂撑在桌上,托着脸侧看戏般看着他。
殿中宫侍默不作声,没有发出丝响动,个个低着头,不往桌旁看上眼。
就连田福生,也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见薛远动作。
薛远沉默会,想不出缘由,就实话实说,指个和圣上大小般玉势,平时他最喜欢拿来练手个,“这个。”
顾元白便缓缓将这个玉势拿起,他养尊处优指头随意摸几下玉势,白手配白玉,这画面直接让薛远看得眼热,心中躁动不已。
顾元白笑几声,拿起凑近薛远,不急不缓道:“别急,朕喂你吃。”
双被打磨得光滑银筷试图夹起更为圆润沉重玉件,这实在是难为人。
薛远夹几次也没有夹出来,只有两者相碰时如乐器般悦耳响声。这声音响半晌,圣上终于起身,走到薛远身后,张开手臂俯身,从他耳侧旁伸出手,伴着沉香阵阵,衣袍笼罩薛远。
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
这双手骨节分明,虽然修长,但手背上青筋和起伏决然不少,脉络分明,如画技最为高深位画师,倾尽生平所能画出来副绝顶佳画。
圣上身上御用香气传来,这样香气混杂着沉香、檀香、龙脑香和麝香味道,沉淀之后,只得尊贵与浸透人心帝王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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