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惩罚,太过折磨人。
他满头大汗,双眼之中已被逼红,血丝透着欲意,从雾气和湿气之中穿过昏沉,直直看着圣上。
顾元白语气缓缓,脚下也缓缓,“薛九遥,娶妻?”
薛九遥喘息之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滚烫,似欢愉似痛苦。
马车经过拐角,百姓呼声更近,几乎就在耳旁。
声音冷下来,“褚卿若是说完话,那就退下吧,朕乏。”
褚卫顿,应声退下。
转身瞬,笑意闪而过。
骏马终于迈步,龙辇慢行于街市。
镶嵌金银玉器,雕刻龙凤图案马车之中,圣上语气里犹如掺杂着腊月里冰渣子,“薛远,上来。”
你想死吗。
褚卫掀掀眼皮,也扯出个冷笑来。
他薄唇稍动,吐出最后句话:“薛大人,你喜欢何样女子?不若直说出来,臣也好告知家母,让家母也来帮帮着急薛夫人。”
顾元白有些愣神。
听到褚卫这句话,他才回过神来,往薛远看去。
“那便献给圣上,”褚卫语气里听不出半分不舍,“两画合为体,也可相伴世。”
他说这话时,语气缓缓,声音清朗如珠落玉盘,真真是好听得犹如情话般。
薛远脸色冷。
顾元白忍不住笑,褚卫两年前还是傲骨铮铮,如今却已知道变通,知道来讨好他,顾元白坦然受臣子这份心意,“那朕便等着,明日里就派人去你府上送画。”
褚卫摇摇头,轻声道:“臣亲自送往宫中便可。”
畜生东西跳跳,表着忠心。
顾元白轻呵声,从车壁上直起身,弯腰探出黑暗,猛得拽住薛远领
晃动马车颤动下,片刻后,薛远跪在顾元白面前。
车窗、车门紧闭,龙辇之内昏暗,外头街道两侧人头攒动,百姓热闹喧嚣即使是龙辇也未曾挡住半分。
顾元白去龙靴,只着白袜足踩在薛远身上。
他轻轻随着马车颠簸动几下,隐藏在黑暗中脸被阴影划过又被光亮打下,唇色红,眼眸黑,眼神如刀,锐意和狠意交杂。
薛远闷哼出声,膝盖结结实实地黏在地上,那处已经站起,抵着圣上足热意骇人。
是。
薛远快要二十五岁,这样年岁,又不是和他样身体虚弱,无法孕育子嗣,家中自然要催促他成婚。
眉眼压,煞气浮现。
薛远看见他就像看见肉骨头狗样,他对顾元白疯狂劲头,让顾元白觉得即便是两人睡,他也只会更加贪婪和饥渴。这样人,还能对着顾元白以外人硬起来?
亲又摸,他说不嫖薛远时候薛远硬要凑上来,他想睡他时候却说薛远要成婚,怎,耍着他玩?
顾元白想想,五指在膝上轻敲,颔首道:“也好。”
褚卫行礼正要告退,却突然想起什,抬头朝薛远看去,“薛大人如今应当开始相看姑娘吧?”
薛远眼睛眯,“什。”
“家母这几日正在念叨臣婚事,”褚卫叹口气,“臣问才知,薛夫人近几个月来直忙着为薛大人张罗婚事,竟未曾有过半分懈怠。薛夫人上府与家母叙旧得多,家母便也开始着急起来。”
薛远扯起嘴角,看着褚卫,眼神像是在看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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