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面色不改:“圣上说得是何处?”
“背上,”顾元白正儿八经地转转玉扳指,“今个晚上,脱衣服,朕看看朕有没有伤到你。”
薛远不由咧嘴乐,他也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乖顺道:“臣都听圣上。”
等到御医收手后,薛远立刻上前,拿出帕子反复擦过顾元白手腕。
薛远手糙,乃至全身上下皮肤比平日里更为敏感,手帕擦过两三次后,顾元白便皱着眉,低声道:“疼。”
薛远丢帕子,深深皱眉。那副样子,好像有人在他心口插刀似。
顾元白心道,又在装。
明明禽兽不如,若是真心疼,怎在床上时候让他停他却不听话?
门被打开,薛远从外走进。他手里端着热水和巾帕,瞧见圣上醒来,那张人模人样脸上便露出几分餍足笑来。
顾元白盯着他看,唇角抿直,红透眼角不善。薛远突然叹口气,“圣上,大早晨,您再盯着臣看,臣就受不住。”
“……”顾元白扯唇,“呵呵。”
薛远上前屈身,将圣上双腿放在自己膝上,柔声,“疼吗?”
不疼。要问感觉如何,挺爽。只要爽,顾元白什都好说。但昨夜薛远却跟个沉默高山般,半分不听顾元白话,顾元白让他快点,他还是慢。让他停下,他嘴上应得好,却还是继续。
意放缓慢。
*
第二日早上,太阳高空悬挂,顾元白才勉强睁开双眼。
他动动手,可是连指尖都泛着酥意,抬眼瞧,指缝中都是细细牙印。
顾元白勉强撑起身,可下瞬便无力地跌到床上,骨子里都是惫懒。
待御医走之后,顾元白将手腕放在薛远唇前,命令:“亲。”
薛远喉结巨大地滚动下,却摇摇头,“圣上,不能亲。这块儿皮薄,再亲就要疼。”
顾元白稍觉满意,正想放下手,薛远却抓住,低着头心疼地吹吹气。
骨子里酥意麻麻。
圣上指尖暗地里不由自主地缩起,柔声音,和颜悦色地问着薛远:“你疼吗?”
想到这,顾元白用力踹薛远脚,不留情,“朕看你就烦。”
薛远实实在在地挨,将足尖握在手里,在脚背上落下吻,笑道:“劳烦圣上再多看臣两眼,时候不早,臣伺候着圣上起身。”
“穿个能挡住脖子,”顾元白声音发哑,“袖子长。”
薛远忍不住笑,“是。”
早上,御医已经等在殿外,顾元白拉起衣袖让他们把脉,手腕上,三三两两牙印个挨着个。御医手上颤,佯装没有看见。
薛远太小心,举动也太过漫长,顾元白没有受伤,可夜过去,那样慢动作带来耳红心跳折磨,却彻底浸在他骨子里。
顾元白头次知道,原来慢比快更要让人难受。
他想起昨夜薛远怎也不听他话表现,神情变,想起昨夜里事情,又是变。
掀起被褥,顾元白低头看,竟然连脚趾上都是牙印。
圣上僵在床上,脸色红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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